@咬一口鹽:五行缺火算什麼啊?我五行屬火。(2743讚)
海客說:“現在的小女生多熱情啊……”——
黃一衍當然見到了寧火的圖片。
眼看著他的評論蹭蹭蹭上漲。
那些小姑娘“老公”、“老公”地叫。
就跟她一樣。
黃一衍去了一家紋身店。她的LH紋身早該洗了。
三年前,她還在山石樂隊,和劉永岩的關係就在走下坡路。隻是她一直不願承認。
兩人矛盾加重,冷戰了一個星期之後,她想搬出去住。
想起就做,她立刻上網查找租房信息。
就那麼巧,見到了明望舒的發布。她要求的條件是,女性,有男朋友。
黃一衍剛好符合。
明望舒大三,名校,金融專業。不住宿舍是因為她的室友覬覦寧火。
寧火延續了中學時代的學渣屬性,在一所三流大學。
晚上,黃一衍上去看房子。
明望舒上選修課,隻有寧火在。
江飛白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白飛江。即使他從少年到青年,即使他從灰發到黑發。
寧火表情很淡,“看房子的?”
“是。”黃一衍抬頭看他,“是女生求租?還是——”
“女生,我女朋友。”寧火打開門,退一步,“這裡是兩房,我女朋友住主臥,次臥出租。廚衛共用。”
黃一衍進去了。
次臥八平方左右,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書桌、一個舊衣櫃。
她又去了陽台。“我是吉他手,平時在琴室練習,偶爾要在晚上試試音。我會選擇不擾民的時刻。”
“哦,我不住這。”寧火倚著門框,“如果你租了,時間和我女朋友商量。”
“嗯。”黃一衍看完就走。
她沒有問江飛白和白飛江的過去。少年往事,忘了就忘了。
她又看了兩間房,最終定下明望舒這裡。
黃一衍回去收拾東西。
劉永岩憤怒低吼,“你這是搞什麼?鬨分手嗎?”
“我出去住,就是我不想分手。”她平淡回答:“不過,我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你整天冰山臉,還不夠冷嗎?”劉永岩氣得唾沫星子漫天飛。
“說我熱烈是你,說我冷漠也是你。其實我一直都是我,熱烈也好,冷漠也罷。你對我如何,我如何回你。山石的演出,我還會顧著。你叫我就行。”黃一衍拎起東西。
“衍衍。”劉永岩拉住了她,低下聲:“你彆鬨,我……最近比較煩。”
“我也煩。”她甩開了他的手,“我們各自想一想,煩完這陣子,還能如何走下去。”
劉永岩又吼起來了,“黃一衍!”
她轉身不理。
“你走啊!”他大聲說:“走了可彆後悔!”
她關門離開。
和劉永岩爭吵的日子,黃一衍煩躁得失眠。住在合租房的第一個晚上,她終於一覺到天亮。
寧火平時很少在這兒住,他周末會過來。

明望舒說他兼職打了幾份工,三更半夜才回。為了不影響她休息,他住在市郊。
黃一衍摸清了這對情侶的規律之後,儘量不當電燈泡。她白天待在琴室,晚上九點多才回出租屋。
遇上山石樂隊演出的日子,她回去也是三更半夜。
她問過明望舒,是否打擾。
明望舒笑道:“沒事,我回來的時間我早夢周公了。”
時值寒冬,兩個女生熟了之後,常在出租房打火鍋。
有一個周末,寧火過來了。
明望舒感冒了,聲音比較沙。“黃一衍,你要不也叫你的男朋友過來?沒見他來過。”
“他今晚有演出。”其實沒有。黃一衍懶得叫他而已。她和劉永岩的關係時好時壞。說分手吧,兩人都不舍得。可是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明望舒又問:“你男朋友是山石樂隊的吧?”
黃一衍:“嗯。”
明望舒:“我有個大一學妹可迷山石樂隊了,說超級帥。”
“你是副吉他手?”寧火忽然問。
明望舒看了他一眼。
黃一衍低頭吃著碗裡的鮮魚,“嗯。”
明望舒笑,“好羨慕你們這些有才藝的人。我隻懂讀書。”
黃一衍:“我成績差,隻能走其他路子了。”
明望舒轉過去,捏起寧火的臉,“你呀你,成績差,又沒才藝。”
寧火抓下她的手,“彆捏了,就剩這張臉了。”
她又捏他的手臂。
愉快的火鍋完畢。
明望舒站起,想要收拾。
寧火攔住,“你感冒了,彆碰涼水。”他端著鍋進廚房。
黃一衍拿了碗筷進去,“我來吧。”
“嗯。”他出去了。
明望舒躺在沙發上,說:“要親親。”
寧火摟住她的腰,低頭親她的臉頰。
她張開雙手,“要抱抱。”
他笑了下,將她攔腰抱起。
鬼使神差的一個瞬間。黃一衍轉身把洗好的碗放上櫃子,不小心看到了那雙情侶的親密動作。
與此同時,明望舒向她望過來。
黃一衍看著他們進了房間。
她至今也沒明白明望舒的那一眼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