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麵試!這次不行,就當時積累經驗!你可以的!”薑煙給謝道韞加油打氣。
她看過謝道韞和馮太後插花。
馮太後是全憑審美,謝道韞除了審美還有意境,甚至還有許多技巧。
送謝道韞到大門口的時候,還看見已經坐在院子裡抱著黛黛曬太陽的馮太後閉著眼,幽幽飄來一句:“祝好,順利!”
謝道韞道謝,一頭短發飛揚,腳步歡快的就走出門了。
有周奎安排的人負責他們的安全,薑煙也不擔心謝道韞出去了會有什麼不妥。
伸個懶腰回彆墅,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一塊三明治,站在院子裡曬著早上還溫和的陽光伸展四肢。
“你今日有什麼安排嗎?”馮太後拿著一把小梳子輕輕給黛黛梳毛,梳得黛黛抬起下巴,眼睛閉著,喉嚨裡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薑煙不明白馮太後怎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說:“一般幻境結束,我都會趕在前幾天把剪輯的事情做好。不過這次的,我要跟負責配樂的段危商量一下,估計過幾天得出去一趟。”
陶淵明的環境裡,薑煙想要加一段聲音,需要段危的幫忙。
馮太後頷首,動作輕柔。
沉默了片刻,問薑煙:“我聽說你們有什麼旅行社?我可以報一個嗎?”
“我想去看看石窟。”馮太後自然也看過記載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書。
知道孝文帝給她建了石窟,她想要去看看那個孩子的心意。
“當然可以。”薑煙也聽出了馮太後話中的意思。
孝文帝大概是馮太後晚年最後一點有關親情的溫暖。
薑煙完全能理解。
“待會兒我去網上給你查一下看,這兩天有沒有去洛陽和大同那邊的旅行社,要不都去看看?”
馮太後露出一點笑意,摸著黛黛的頭,眼神溫柔又感激的看著薑煙:“麻煩你了。”
“不麻煩,現代科技方便得很!”薑煙晃了晃手機,單手捧著三明治大口吃著。
也不知道謝道韞是學的哪個教程,味道好吃得不得了,裡麵的醬汁是酸甜口的,非常開胃。
“請問,這裡是薑煙家嗎?”
院子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薑煙聽著有幾分耳熟。
尋聲看去,就見上次在茶館聽評書那次見過的曾宇站在門口,懷裡還抱著一個大箱子,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
“我是薑煙,你們有什麼事情嗎?”薑煙走上前。
門口的動靜不僅薑煙聽見了,一直負責薑煙人身安全和彆墅安保的明燕以及李元斌也走了出來。
“曾叔叔?”
明燕更吃驚。
曾宇這小子來也就罷了,怎麼曾宇的父親也來了?
既然是熟人,薑煙打開了大門讓兩人進來。
“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薑煙不解。
她和曾宇的交集隻有上次三國魂瓶的那次,後麵魂瓶還回去也是明燕負責,曾宇好端端的怎麼找到自己了?
“其實我們主要是來找明燕的。”曾宇憨厚的笑道:“隻是你現在不是她的老板嗎?”
其實曾家人也想不通,明燕當武警當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給人當起了助理。
不過明燕經常做出這些驚人的舉措,他們周圍圈子裡的人多經曆幾次也都習慣了。
“抱歉啊!”曾宇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找明燕,隻是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走在後麵一點的明燕就更迷糊了,好端端的來找她?
“我剛才在開會,手機關機了。曾叔叔,是有什麼事情嗎?”明燕走上前,注意到曾宇懷裡抱著的那個箱子,皺著眉心問他們:“這不是裝魂瓶的箱子嗎?你們這是?”
“捐了。”曾父開口,抬手扶起眼鏡,說:“我爸他身體快不行了,這些日子就是要我們將這個三國魂瓶捐出去。他守著魂瓶十幾年,如今可以去見我媽了,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魂瓶。隻是,我爸希望這個魂瓶能給曆史研究和考古研究一點幫助。我來之前,我爸還說,希望那些學者可以原諒他自私的行為。”
明燕才聽了前麵就震驚得不行。
曾爺爺要不行了?
“您說得這是什麼話?這魂瓶本就是你們自己買下的,這也是你們的藏品。”明燕還想說點什麼,就見對麵的曾父抬手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我母親從前也是一名考古學者,隻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一直沒能繼續自己的事業。為此她老人家抱憾半生。臨終前也囑咐過我們要找回一幅古畫,然後儘所能的捐獻給國家。如今已經有點消息了,隻是後續的溝通我們可能要通過你這邊聯係你從前的同事幫忙。我爸贈送魂瓶,也有這個意思。”
“不不不,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得這麼客氣。”明燕連忙擺手,她嘴笨,一下子也有點說不出話來,隻好用眼神求助薑煙。
薑煙見她那樣,隻要硬著頭皮緩和氣氛:“要不我們進去說?就算是捐獻,也要聯係博物館或者本地的文化局,還有些手續需要進行。先進去,慢慢說!兩位突然到來,我們都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