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豔骨 曲渚眠 5280 字 10個月前

林容恨恨地想,兩個時辰之後大軍就要開拔,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專程回來找我泄欲麼?

泄欲,這個念頭一起,林容撐著案沿的手微微用力,指尖便隱隱泛青起來。

陸慎見這婦人隻顧著低垂頭,並不回應,反露出一段光潔的粉頸,那聲音仿佛是自喉結間發出的一樣:“嗯?”

林容僵著不動,不過一瞬,一抹羅紋滑落,頓時一片涼風襲來。陸慎是一向隻顧著自己痛快的,全無技巧可言,除了醉酒那次,林容每次都吃足了苦頭,毫無意趣可言,隻一味盼著他早些結束。

陸慎把她放在書案上,隻陸慎高大,林容嬌小,二人一立一坐,林容也不過堪堪齊著他的肩膀。

叫陸慎的做法,林容實在是難熬,還不如自己主動引導一下,也好受些。她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念道,就當是被狗咬了,就當是被狗咬了

陸慎正待寬衣,便見那婦人柔柔扯著自己的前襟,不過輕輕一點,卻叫他停了動作。

雖是淺嘗輒止,陸慎覺得,這薄唇上的蜻蜓點水比往常快意十倍不止。

一時窗外也忽下起雨來,初時不過淅淅瀝瀝,漸漸竟成湖邊花木蔥蘢,蓊蓊鬱鬱,透過蒙蒙雨幕,借著燭光望去,正是丁香花叢吐蕊,驟雨打落一片亂紅。

……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風雨越來越大,拍得窗戶嘩嘩作響,林容哼哼一聲,終是無力地靠在陸慎肩上。

陸慎見那婦人,鬢亂釵斜,插的堆紗宮花也叫仍在一旁,一頭青絲散下來,一副快要厥過去的模樣,忙替她撫背順氣,這才見她緩緩醒來。

陸慎輕輕撫著她的玉背,問:“可好受些了?”

林容並不答話,好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又想著他這時心情頗好,抬頭問:“我在府裡悶得難受,宣州也沒有相熟的人可以說話,能不能出去逛逛?也不走遠,城外有幾個有名的菊花花圃,算著日子,也該開了。”

賞菊?城裡正在戒嚴,麾下文武、尋常百姓,是許進不許出的,這是他親自下的軍令,陸慎下意識便想否決,可見那婦人仰著一張粉麵,眉目間還遺留著春情,便無法開口了,心道,她是君侯夫人,自然不一樣,美人正該做些臨窗賞花的雅事。

陸慎頓了頓,頷首:“彆跑得太遠,叫杭卿吩咐人跟著,提前把花圃裡的人清乾淨。”末了又加了一句:“隻準賞花,不準往那道觀裡去。”道士堆兒裡,一堆臭烘烘的男人,有什麼好去的?

想了想,又拿起一枚二指寬的白玉令牌來:“夏侯璋、董諱謀逆,我要領兵平叛,最少也要一月才回。這是我的私令,可調護衛一百,你好生收著。如遇不敬者,也可視之。”

從前即便是拜了天地,也不過當她是可憎的崔氏女,恨不得遠遠仍在一邊,麾下文武倘若太恭敬,他反而不喜。現在嘛,有了肌膚之親,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旁人自然是不能不恭敬了。

陸慎心裡默默道:給她令牌,並不是為了這婦人,這隻是為了君主的威信!免得有人折辱了她,自己臉上也無光。

林容接過來,見那枚小小的玉牌上彆無他物,隻刻著‘平章’二字,心裡疑惑,撐起身子去瞧陸慎的臉色,見他仍舊是淡淡的,瞧不出喜怒來,握在手裡,溫潤有加,語氣倒是誠懇了許多,道:“多謝君侯!”

陸慎嗯了一聲,手指撫上婦人那嫣紅的櫻唇,眸色漸深,正想再來一次,便聽得外頭人回話:“君侯,拔營的時辰快到了,軍師派人來催了。”

林容聽得那聲音怎麼如此清晰,心裡正奇怪,轉過頭來,赫然發現敞軒的門竟然沒有關,同外麵隻隔了一扇山水花鳥素絹屏風,遠遠望去,兩人糾纏的身影竟仿佛交疊在那素絹上一般。

林容叫哽住,剛剛豈不是叫丫頭婆子都看了去?忙拾起書案上的外衫披在肩上,語氣便十分不耐,抱怨道:“你怎麼也不關門?”

這話在林容說來自覺是抱怨,可陸慎聽來,卻是十足嬌嗔,叫人打斷的不快,也散了三分,當下穿了衣裳,往外而去。

林容暗罵一聲,過得會翠禽推門進來,抱了衣裳放在屏風前的春凳上:“主子,可要叫人抬水進來?”

無人的時候,林容尚不覺得什麼,這時翠禽一問,她便想著剛才那會兒不知多少丫頭婆子看見影子,聽見聲音,一時臉上燒得發慌,問:“剛才……”

林容隻吐出兩個字,翠禽卻明白她要問什麼,低聲笑笑:“主子放心,都叫回各自房裡呆著,沒叫她們出來。君侯走了,我才叫人各自出來走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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