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黎荀落說到底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加上警方那邊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因此她酒後不舒服的狀態過了之後,在家這兩天就趁著有時間把《獵王》這個劇本給重溫了一下。

倒也算是她記憶比較好,加上《獵王》也算是她進這行以來第一個接觸過的劇本,上一世的印象本身就挺深,每天都廢了大功夫在那死磕,也不是沒有成效的。

不是她吹牛,就《獵王》這部劇,小到任何一個細節,黎荀落都能給依葫蘆畫瓢給重新複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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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應著外頭的鳥叫聲,黎荀落一邊喝水一邊撥通了範小簡的電話。

有幾隻沒能南飛的鳥兒乾脆在房簷底下搭了個窩,看著還挺舒服,倒沒耽誤什麼,黎荀落一邊看著,一邊等著範小簡接通。

那邊傳來了個挺精神的聲音,接通第一句就是特彆清脆的喊聲,“落落姐!早上好!”

“早上好。”黎荀落挑起唇角,省去了那些拐彎抹角的,直接切入主題,“你姐什麼時候進組?”

“已經在組裡了。”範小簡實話實說,過了大約幾秒,她聲音小了點,道,“我沒告訴她說電熱毯和小太陽是你給的,怕她生氣……對了,這兩天下雨,這些東西用的可舒服呢,我前幾天去你那拿的暖貼也好,全都給我姐貼上了,她也沒說關節疼了。”

給鐘攜用的,都是黎荀落自己親自試用過的,質量不說多好,但是人體絕對是會覺得舒適的那種。

她倆誰也都不差那幾個錢,沒必要在細節上還委屈自己。

黎荀落忽然想到了當初那份離婚協議上,鐘攜劃給自己的財產範圍,唇邊的笑多了種說不出的苦澀和道不明的情緒,定了定神才說,“行,我知道了。”

她掛了手機之後又看了看落地窗外的鳥窩,正巧和裡頭兩隻黑豆小眼兒對上,不由一笑,說,“積德行善,鳥神保佑,我給你個安樂窩,你回頭也還我一個安樂窩。”

鳥嘰嘰喳喳的歪了歪頭,隨後脖子一縮,閉上眼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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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演員在劇組待得時間也不用太久,畢竟戲份少,也不算太重要,上班時間就和那群不少混日子的編劇差不多,收了工就能走。

但是黎荀落有心想在劇組多待,原因紛雜,堆堆壘壘的也挺多,可最重要的還是鐘攜。

因此這一次過去,東西帶的還是挺多的。

朱霜找來當她經紀人的算是個熟手,這陣子算是備孕階段,不想太勞累,但也沒打算停工,就沒徹底退出去,有事兒沒事兒了帶幾個安分的新人,算是穩著點業績。

朱霜找上去的時候,也就順口答應了。

見黎荀落出來後,她乾脆的收起了手機,說道,“自己檢查一下還有漏掉的沒。”

黎荀落剛要搖頭,餘光看到了自己扶著行李箱上的手。

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先前聚會的時候被她摘下來了,因為平時很少摘,她還一直以為在手上,那兩天因為酒的後勁兒暈乎乎的,就壓根沒想起來這件事。

她笑了笑,說道,“戒指沒帶,我去取一下。”

符潔曉笑笑,表示理解,還順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大鑽戒,炫耀和幸福溢於言表。

黎荀落有點好笑,然而進門的時候卻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鐘攜不是。

她隨便發個微博,手滑點個讚都能隨隨便便上第二天的熱搜頭條。

這個戒指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款式,可到底是有幾年了,同款估計天底下也不剩幾個。

真要戴出去這麼久在劇組待著,一是她擔心服化問題會給弄丟,二也是因為怕給鐘攜惹麻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黎荀落撓撓頭,轉身又走回了車上。

“這麼快?”見她出來速度這麼快,符潔曉抬頭看了她一眼。

黎荀落靦腆一笑,說,“東西太寶貝了,帶到組裡怕丟呢。”

符潔曉這次笑了兩聲,倒也沒調侃,知道黎荀落說的也八成是真的。

婚戒這東西放在組裡,每天人來人往的這麼雜,真要是哪天沒留心,隨手給放在一邊兒,指不定下一秒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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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組後,黎荀落先是去導演那邊晃悠了一下。

雖然知道她這次算是‘帶資進組’,但是黎荀落和她自己背後的‘金主’朱霜一早交代過,不能特殊對待,不能加戲,讓導演該怎麼整就怎麼整,完全不需要給她留麵子。

雖然也沒打算之後往演戲這條道上走,但是好歹算是她第一次的處女作,黎荀落自己也希望能儘善儘美一點——起碼不能等到有朝一日曝出她和鐘攜的關係,外界給她的評價,是鐘攜仗著自己地位背景,要強行扶持原配她上位。

原配這詞兒給她逗的一笑,搖了搖頭,心想她倆還都沒再找對象,這詞兒不合適。

不過自己這以後再介紹鐘攜的時候,要怎麼說?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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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顯然是和朱霜那邊接洽過,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也確實是挺少見這麼乖覺的演員,畢竟多了是人有兩個錢就開始裝王八想上天,這麼多年也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