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頭,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鐘攜麵上淡淡的,斜靠在牆上,看著裡麵一群人在那讀劇本,任由化妝師往她臉上上妝。
今天雖然不是什麼重要場合,但是從選角開始就一直有專人在一邊錄花絮,帶妝也能更顯得鄭重些。
聽見黎荀落這麼說,鐘攜側過頭看了看她,忽然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過來給你當靠山,怎麼樣?”
“你彆開玩笑了。”黎荀落聲音軟軟的,忽然想到了先前她和吳朝暮那一段對話的內容。
這一刻她幾乎是從內心深處升出了一個幾乎覺得不可能的念頭。
土豪粉絲不會真的是存在的吧?
想到這裡,黎荀落狐疑的看了一眼鐘攜。
鐘攜麵不改色的任由她看,要進去的時候,又回過頭,當著眾多攝像機和無數圍觀工作人員的麵兒,光明正大的低頭吻了她。
黎荀落眨了眨眼睛。
鐘攜說,“彆扭嗎?”
“不彆扭。”黎荀落搖了搖頭,不彆扭,但是當著鏡頭……還是緊張的。
然而這到底是得提前習慣,否則等到真要上了綜藝,她要是扭扭捏捏的,隻會更加放不開。
想到這,她還輕輕又回吻了鐘攜一下,說,“我去師傅那邊。”
鐘攜目送著她離開,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這才走了進去。
耳邊自然升出不少討論的聲音,有好有壞,鐘攜淡淡的聽著,沒表示。
隻是突然聽到有人說她們兩個很恩愛,感情特彆好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
——說話的人,居然是黎荀落那個大學同學。
她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一個,叫什麼不知道,姓什麼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也沒記住。
鐘攜這次看了她兩眼,收回視線,漠然的打開房門進去。
*
在這耽擱了一整天,最終定下了幾個配角。
《存在於你生命中的二十八年》這個本子,全程看來雖然詼諧輕鬆——至少黎荀落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也有不少的讀者反映過,這就是一把披著糖霜的砒.霜,裡頭有毒。
明明開頭輕鬆,中間也輕鬆,甚至到結尾都輕鬆,可不知道為什麼,字裡行間之中,就是能讓人跟著一起覺得心酸,一起哭出來。
對此,黎荀落表示她絕對不背鍋,這件事情跟她絕對毫無關係。
明明她寫的時候覺得甜膩的不得了,也有讀者一路嗷嗷嗷著表示甜的。
她進了休息室,裡麵沒人,隻有鐘攜一個。
她左右看了看,笑著說,“鐘老師你又有特權啊,一個人的大辦公室。”
吳朝暮都還沒這個待遇,跟一群小年輕的擠在一個屋裡讀劇本,後來被煙味熏得受不了,一個人出去遛彎兒去了。
雖然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但是更多的時候,煙這玩意兒,對於編劇組那邊的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解壓和製造氛圍用的東西。
隻有在煙霧繚繞之中,才能覺得看不清對方的神色,讓一切變得虛幻更有意境。
鐘攜抬起頭,黎荀落這才發現她的眼眶居然有點紅。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長這麼大,她都沒見過幾次鐘攜這樣子過。
“怎麼了啊?”黎荀落趕忙反手關上門,整個人蹲了過去。
鐘攜淡淡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她腿上蓋著一本翻開了的書,是《存在於你生命中的二十八年》的上市。
這本當時出版的時候,沒有采用青春疼痛文學慣用的真人寫真封麵,而是黎荀落自己隨意勾勒的幾筆手繪,相當的不認真且不負責,可偏偏就是靠著這個封麵,在當時的內地市場打開了一個開端。
那之後有不少同類型的封麵書上市,但是基本也都是跟著一起跟風,內容和封麵毫無乾係,強行手繪。
她眨眨眼,幾根手指捏起了鐘攜腿上的那本書,說道,“你不會是……看這本看哭了吧?”
“沒有。”鐘攜麵無表情,拉著黎荀落的手放在眼角,說,“你摸摸,沒濕。”
黎荀落狐疑的湊上去碰了碰,挑眉笑了笑,“鐘老師忍耐功底一流。”
鐘攜勾起唇,要笑不笑的帶了抹弧度。
黎荀落跟著一起笑了笑,把書扔到一邊,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抬起頭,卻發現了一臉仿佛被雷劈了的範小簡。
範小簡一副身在夢裡的模樣,遊魂一般的轉過身,“……你們請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範小簡: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怎麼辦,作者想寫甜膩膩但是讓你們一路哭出來的倒敘式疼痛文學了。
留言的寶寶隨機丟二十個小紅包,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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