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也隻能為你們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了。”李果揮手輕歎道:“神通有限,清泉隻能維持七日,七日之內,取之不儘,用之不絕。”
言罷,李果便化為金雕,朝著因果響應之處去。
隻餘下黃洪寶還有劉向喜依然呆愣。
良久後,黃洪寶才反應過來,感慨道。
“我懷疑我在夢裡...”
“不是夢。”劉向喜看著虛空中流淌而出的清泉,去接起一捧,洗了把臉,呢喃道:“你這是真的領了個神仙回來啊...”
“對啊...”
黃洪寶黝黑的臉龐咧嘴一笑:“看來被神仙關照了,這一次戍邊不虧啊。”
劉向喜貪婪的汲取這用之不竭的水源,洗一把臉,喝一口水,感恩水這自然恩惠之物。
“無中生有,這是真神仙啊。”劉向喜感慨一聲道:“你說,和傳說中的那個和尚是不是有一樣...”
“傳說中,那個會出現在缺水旅人身旁,盛上綠豆湯的那個和尚?”
黃洪寶在喝完一大口水後,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啊...畢竟我沒在沙漠中缺過水,也沒遇見過那個和尚。”
“總之,有人能理解我們真是太好了...”
比起記被神仙贈於水源這種事情,黃洪寶和劉向喜更高興的是被認可。
他們自豪,他們驕傲。
他們站得筆挺。
他們,戍衛邊疆...
......
戈壁黃沙,赤地百裡,生命的跡象仿佛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消失殆儘。
隻留下一片死寂乾旱,焦熱地獄。
一輛軍用卡車行駛在這黃沙戈壁之上,車後箱是一箱箱的水。
曾旭淳,一個22歲的少年兵,戍邊經驗3年。
黃沙戈壁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已經習慣了這裡地獄般的環境。
“真糟糕啊...”
此時此刻,曾旭淳開著破爛的卡車,望著逐漸大起來的風沙,神態略微有些忐忑。
在這戈壁之中,最大的殺手不是灼熱,而是風沙!
他能夠摧毀機械零件,他能夠掩蓋生命。
他就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一切。
“最近風沙真的是越來越頻繁了,真是倒黴。”曾旭淳熟練的將車窗堵上,自己則拿出睡袋,打算在車裡麵睡上一天再走。
在這樣的環境中,一般人睡不著覺,但是曾旭淳能,習慣這裡的戍邊衛士們能。
再艱苦,都能吃得下。
曾旭淳在吃完罐頭後昏昏沉沉睡下,待到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車身都被風沙覆蓋了一大半。
曾旭淳下車後也不含糊,給臉上裹上布巾,拿出工兵鏟就開始鏟車子周圍的沙子。
然而在鏟掉沙子的時候,曾旭淳卻是呢喃道。
“麻煩了...”
赫然見到,有一些沙子變了顏色。
汽油,漏了,被昨夜的風沙打了一個破洞。
曾旭淳陡然一驚,冷汗直流,根據經驗,趕忙上車,將一些物資搶救出來。
戈壁沙漠雖然熱,但並非明火,不必擔心明火引發汽油爆炸燃燒。
但這裡方圓幾十裡荒無人煙,不會有人路過,等待救援更是無稽之談,將物資搶救出來後,趁著體力還在,趕緊朝著最近的人煙處走才是正理。
曾旭淳不會等待救援,那麼多年的戍邊經驗告訴他,在這種情況下,等待救援相當於等死,特彆是氣候異變以後,這裡的天氣一天熱過一天,一年熱過一年,宛如隨時爆發的火焰山。
在這裡戍邊戍的並非邊境。
而是真正的死亡之口...
“隻要風沙不來,攜帶足夠的水和食物還是有很大機會走到補給營的...”
曾旭淳安慰自己道,這樣的事情並非經曆過第一次,上一次有如此經曆的是他的戰友黃洪寶。
他不也是安安全全的走回來了...
正當他帶著平常心準備行走的時候,突然一陣黃沙起。
天空的炎陽又突兀的開始升高氣溫,毒辣的太陽甚至能夠引起明火。
曾旭淳的心沉了下來...
“是‘大火’日來了嗎...居然那麼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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