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武,更應該說是舞吧。
劍輕舞,雲飛揚,一劍一式,如同輕舞飛揚,飄渺入雲。
“這怎麼比起武當的柔拳還要柔啊。”
淩真呢喃道,卻是被這劍舞炫目的緊。
勇馬範欺身上前,以拳擊劍,拳拳朝著要害走去,可眼前的道人卻並沒有刻意閃躲,如煙如霧,這拳頭就像是打在了一團煙霧上一樣,根本打不中。
然而周圍之人覺得炫目如舞,但作為交手的勇馬範卻是越打越吃力。
眼前這道人揮舞的劍比起武當的武更像是舞。
然而這舞比起武,卻是更加的致命。
可此時,眼前的道人卻是輕鬆,一邊揮舞著長劍,一邊說道。
“所謂武,為何?”
長劍拍中了勇馬範的肩膀,讓他吃痛了一下。
“武是精神。”
長劍挑中了勇馬範的胸膛,他悶哼一聲。
“武是氣魄。”
長劍打中了勇馬範的額頭,若是開刃的話,他已經死了。
“武是意誌。”
勇馬範撲了個空,李雲轉身用劍柄打中了他的肋下。
“武是傳承。”
“最後,武才是搏殺術。”
“精神,氣魄,意誌,傳承,是武之精,武之道。”李雲一邊揮舞長劍,一邊淡淡的說道:“有了武之精的武,是為國術之武。”
“國術之武為道,搏殺之武為法。”
道人一邊揮舞著長劍與人搏擊,一邊傳遞著武之思想,讓周圍的武當弟子聽的是頭暈目眩,包括王海烈這位求武之人也是如此。
道人的劍法,道人的言語,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王海烈也是聽的如癡如醉,突然覺得自己的武,尚且可稱之為術,不可稱之為道!
而作為日國人的勇馬範則是麵容扭曲,既聽不懂眼前道人的武道之言,反而是更加的憤怒。
“你,在侮辱我,我要,殺了你。”
一邊用遊刃有餘的武術來應對他的進攻,一邊還能傳武傳道,這不是一種侮辱嗎?
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從來都隻有他勇馬範這麼玩彆人,還沒有人這麼玩他的。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剛剛是怎麼折辱武當弟子的,你自己忘記了麼。”
勇馬範抹掉了鼻頭剛剛被砸出來的一絲鮮血,嗤道。
“弱小,就該被侮辱。”
“立場反轉也是一樣,現在弱小的是你。”李雲淡淡的笑道,當真是倍兒爽快。
反正舞劍的是琴劍,舞的是也是公孫婧的武,自己負責裝逼就是了...
琴劍牽引著李雲的手,將公孫婧的劍法再度公布於世,卻是暢快淋漓,這琴劍嗡鳴竟也有一絲絲心結通暢之意。
這百年前湮滅的無情劍法,終究是再現,隻是如今有情人揮舞的無情劍,卻並非往常的無情劍意,加上了道人的道韻,道人的思緒。
如果公孫婧的劍是不動冷風,冰寒如山冷岩,如冰山古井一般的話。
那麼道人揮舞這劍便是如同柔和清風,道韻綿綿,如細碎煙雨,古城青煙,透寒卻暖。
是為煙雨劍法。
“不...不要再打了...我...我認輸...”
勇馬範終於是跪倒在地麵,雙手還在顫抖,長劍雖無開刃,卻也震的勇馬範骨肉皆顫,麵上帶傷,狼狽不堪,就像他剛剛對武當弟子出手一樣。
這勇馬範在試過那麼多次之後,終於是得出結論,這道人的劍術,他無法靠近...
當勇馬範跪倒認輸的時候,李雲也收回了手中的長劍,解除了架勢,同時背對著勇馬範。
勇馬範見道人解除架勢,瞬間臉色就猙獰了起來。
這道人技巧雖然出神入化,但體質上卻還是普通人類,力量不強,若是力量強勁的話,他早就被這劍圍給打崩了。
“你給我的侮辱,我會,加倍,奉還,我要,殺了你!”
勇馬範突然暴起,雙手成爪,青筋蓬勃,看準的就是道人收起劍圍的時候,這個時候,他的一切技巧都是無用。
無劍這道人便和周圍那些白麵雞道人一樣。
隻要,隻要能突破他的劍圍...
一切都沒有問題。
勇馬範已經不想其他事情了,滿腦子被羞辱的仇恨激發出來,他現在隻想撕開眼前這道士,才能心緒平複。
突然,道人轉身一腳,和全力衝來的勇馬範撞到一起,李雲這一腳將勇馬範這暴起野獸給踹出了十米開外,仿佛被一輛汽車撞到了一般。
勇馬範昏迷之前腦袋是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素質...會如此不堪一擊。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李雲拍了拍道袍,頭也不回道。
“還有一點,行武之道,武德。”
“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