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崧依舊瞪著眼睛。
他此時才第一次看清這個小MB長什麼樣,真是濃妝豔抹,俗不可耐!
但他也看出在那層厚厚的化妝品外殼下,這人有一個非常好的模子,隻是故意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眼影糊了……”齊北崧啞聲說。
“……”程幾尷尬地擦了擦眼角。
“口紅也糊了。”齊北崧故意做惡心狀,“真醜,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醜的人,我想吐!”
程幾說:“哦。”
他退開,一邊用手指擦拭嘴唇並納悶地想“沒糊啊”,一邊往主臥衛生間走去,說:“那你慢慢吐吧,我走了。”
齊北崧猛然躍起,從背後襲擊,他這輩子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隻要他還站著,還能打,就不可能放程幾走!
程幾轉身便給了他一個窩心腳!
齊北崧被蹬得連退好幾步,坐倒在地時眼神仍如狼一般:“嗬嗬,你喘得比我還厲害!”
程幾歎氣,心想是啊,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超過了這個身體的承受極限,從爬樓開始肌肉就已經不太聽使喚,現在他的關節酸脹程度應該遠甚於齊北崧。
到了明天,他渾身上下就會痛得連筷子都抓不起來。
“不喘氣我就死啦,傻瓜。”他輕描淡寫地說。
“我弄死你!!!”齊北崧吼。
程幾“嗯”了一聲,突然抓起小桌子上的一本旅遊雜誌朝齊北菘砸去。
齊北崧連忙用手臂去擋,反射性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程幾已經到了他的麵前,鼻尖距離他至多幾寸!
程幾決定不再與齊北菘比耐力,因為他的身體快垮了。
他握起右拳,將中指第二關節突出在外,兩側用食指和無名指緊緊抵住,用拇指根固定中指指甲。這種手法叫做拳尖,近身格鬥裡最常用的手部姿勢之一,目的是攻擊對方的脆弱處,比如喉結和太陽穴。
程幾打的是太陽穴。
齊北崧悶哼倒地,失去了意識。
“讓你不服……”
程幾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撐著膝蓋喘息不已,他看看自己的手背,甩了甩。
手背的關節處全擦破了,胳膊上腿上都是青紫,還有一些血跡,絕大部分是他自己的。
有鼻血汩汩流出,原因大概是身體應激的反應,強行使用一個連一次架都沒打過的身體,就會是這種結果。
程幾撩起自己的破洞T恤,暗罵了一聲“衣不蔽體”,然後將鼻子下方的鮮血擦去。
他蹲下觀察齊北崧,心想:這人也挺有意思啊,寧願自己屢敗屢戰,也不肯張嘴喊人幫忙。
兩人打成這樣,門外的保鏢應該聽見了動靜,但沒有齊北崧的召喚,再給他們借十個膽也不敢進來。
齊北崧不會昏迷很久,程幾不能休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他得把齊北崧的手腳綁起來。
其次他要剝|光他的衣服拍luo照。
最後他要把齊北崧弄醒,獰笑威脅,說如果他報複自己或者沈子默的話,就把他的luo照發到網上去。
脫齊北崧褲|子的時候,程幾猶豫了片刻。
他這人還是比較純情的,以前沒做過這種下|流事,但眼下又沒有彆的方法保平安。
“……”他對昏迷的齊北崧說,“齊金主,對不起。話說今天要不是我及時阻止,剛才的那小子就慘了,我真想不通他怎麼能跟你HE呢?你會給他灌什麼迷魂湯?”
他三下五除二連外褲帶內褲把齊北崧剝個精|光,突然更納悶了。
齊北崧那一套啥啥物件的尺寸挺壯觀。
男人都對這方麵比較敏感,還會互相比較,程幾也不例外。
“嘖!”他蹲下,表示不解,“姓齊的你本錢不錯啊,碰見喜歡的人,無論男女好好談一場戀愛不行麼,為什麼非要強人所難呢?”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程幾惋惜搖頭,正要拍照留證據,摸了一圈卻發現自己沒帶手機,MB上班難道是不帶手機的嗎?
沒有手機,那隻好裝作有手機了。
程幾把齊北崧拍醒,對著他那雙充盈怒意幾乎要噴火的眼睛,先戴高帽子,說:“齊金主,你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你比我想象的能扛多啦!”
又說:“你輸給我並不可恥,因為我練過。當然你可能也練過,但你練的是套路,我練的不是套路,練套路的人出手就死板,我們不練套路的人打起來比較不要臉。”
“說實在的,我現在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了,你完全可以把保鏢喊進來收拾我。但是你現在被五花大綁這個樣子,小兄弟還露在外麵,萬一被人看見了,你下半輩子的名節就毀了,所以我雖然沒塞你的嘴,可你一定不會亂喊亂叫,是不是?”
程幾衝齊北崧笑,笑得忒甜。
齊北崧的確沒叫,他幾乎把後槽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