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2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0395 字 11個月前

翻譯過來就是:你啥意思?你不是說他陰了你嗎?所以我才幫你報仇來著,你和他到底啥關係?

齊北崧真不愧是發小,居然能聽懂,他捏著趙小敬的胖臉在他耳邊說:“啥關係你看不出來?早跟你說過他不是你能動的人,你下回再動他試試!”

聲音極小,程幾沒聽見,而且齊北崧其實什麼都沒說,但暗示性很強,趙小敬的眼神絕望了。

齊北崧準備下樓,對程幾說:“我回車上等你,你出夠了氣再下來。”

“……噢。”程幾有些摸不著頭腦。

總之趙小敬既然是裝的,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笑嘻嘻地走向趙小敬:“會裝死是吧?多虧你家齊公子看出來了,否則我還真被你騙了。反正爸爸今天過來也不做什麼大事,你上次對我做過什麼,我原樣奉還,不占你便宜,我也不能吃虧。”

說著他左右開弓扇了趙小敬十幾個巴掌,打得他臉更腫了半寸。

接著又割綁在趙小敬手腳上的紮帶,拉掉他嘴裡的破布,抓著他躺倒地下扭啊擰啊彆啊絞啊,權當練習巴西柔術了。

巴西柔術又叫格雷西柔術,主要策略就是纏鬥,既沒有套路也不靠蠻力,靠的是……應該是物理,杠杆、支點、發力點、著力點之類,個中高手一旦把對手拖向地麵,基本上就形成控製態勢了。

很多柔術的練習者並不魁梧,抗擊打能力也弱,但隻要技法得當,撬倒比他高壯一倍的人完全不在話下。

趙小敬的戰鬥力大約相當於0.1個齊北崧,而且都不知道還手的,光鬼哭狼嚎了。

程幾越絞越沒勁,覺得像是在搓沙袋,而且是防洪的那種沙袋,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還不如回家陪齊北崧玩!

於是他決定結束,最後那一下他扶趙小敬起來站穩,退開三步端詳片刻,然後短距離助跑,飛起一腳將他踢到了牆上。

趙小敬的屁股沿著牆壁墜了下來,砸到地麵還“咚”地一聲。

程幾無聊透頂,啐道:“你就這水平還到處惹是生非?”

他當然知道世上最喜歡惹是生非就是趙小敬這號人,而且還挺多。

這種人本事沒有,架子很大,仗著自己有點兒身份和錢,認識幾個道上的人,也有跟班兒在耳邊吹法螺,於是洋洋得意,橫行霸道,欺軟怕硬,膨脹得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得碰上硬釘子才知道收斂。

趙小敬還沒暈,他從腫脹的眼睛裡看見程幾要走,便艱難出聲:“喂……”

程幾回過身。

趙小敬痛苦咳嗽,嘶啞道:“你們……操……從頭到尾都是你和齊北崧那傻逼……聯合起來耍我是吧?”

“呸,稀罕的你!”程幾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們聯手?”

“裝……還給我裝……”趙小敬被打得腦子有點兒糊,說話顛三倒四,“我有證據呢……你們耍我……我他媽有證據……現在他媽流行這種?”

程幾懶得理他,掉頭下樓。

趙小敬還在嘀嘀咕咕,隻是程幾已經聽不到了。

“你他媽就是齊北崧的情兒……你都他媽什麼新騷|撩招兒,還把人陰到公安局去……特起性是吧?把我拉進來當墊背……當猴耍……”

“……我有證據……那天我進搶救室拍了照片……你他媽光|溜|溜吊在齊北崧脖子上蹭呢……騙得那傻逼找不著北……操……什麼東西……”

趙小敬終於扛不住,暫時失去了意識。

程幾從彆墅裡出來,爬上了齊北崧的車。

齊北崧見他懨懨的,問:“乾嘛?還不滿意?”

程幾說:“沒意思,像打豬蹄膀似的。我居然著了他的道,真窩囊!”

齊北崧問:“那打誰有意思?”

程幾靠在車窗上半真半假地說:“你啊。”

齊北崧笑道:“我這身腱子肉摸著都彈手是吧?”

程幾沒多想,還真上來摸,然後說:“嗯。”

齊北崧被他那一下都快摸傻了,半天才說:“你摸哪兒呢?”

程幾是掀開衣服摸了他的腹肌,一點兒彆的意味都沒有,我們可以把它稱之為“禮節性摸摸”。

齊北崧有八塊腹肌,程幾對此一向很羨慕,雖然這段時間他也在練,但收效甚微,尤其受傷住院又折騰了一場,原本練出來的一些又瘦回去了。

“我手涼啊?”程幾問。

不涼,齊北崧周身溫度急遽上升,差點兒被他摸沸騰了!

齊北崧驚訝地想: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你知不知道這就叫做撩啊?!

程幾沒這意識,還眨著眼睛笑,睫毛撲扇撲扇的:“真彈手,挺好!”

好……好你大爺!一點兒人事不懂!!

齊北崧氣急敗壞,一甩車門下去抽煙了!

“又乾嘛呢?”程幾覺得他古怪。

齊北崧煩得連抽兩根煙才上來,開口就嚴肅批評:“下回彆亂摸人!要經過彆人同意!”

程幾其實一直在透過車窗觀察他,看他臉色瞬息萬變覺得好笑,雖然不知道他為了什麼這樣變。

“行行行我不懂禮貌,齊先生齊總,齊公子齊少,聽你的。”

“也彆叫我齊少,”齊北崧說,“那是陳川他們開玩笑的叫法。”

“那他們叫你時你怎麼不反對?”

因為是你我才膈應,齊北崧想,多見外!

“走吧,我送你回長康醫院。”他說。

程幾乖覺地嗯了一聲。

突然齊北崧又問:“你剛才除了打趙小敬幾拳,還怎麼他了?”

“我絞了他幾下。”

齊北崧對程幾的格鬥技巧相當好奇,立即就問:“是用上回絞我的那柔術?”

“嗯。”

齊北崧問:“說真的,你打架的本事是從哪兒學的?彆又蒙我說是看電視學的啊,電視節目不教軍警格鬥。”

“我以前有個師傅。”程幾說,“身份和雷老大差不多,也是退役特種兵,但應該比他更資深更厲害些,因為我師傅開始教我時已經五十多了,是個半老頭了,但幾個年輕小夥子都近不了他的身。”

齊北崧點頭:“那柔術也是跟他學的?”

“不是,柔術有另外一個師傅。那個更年輕,而且脾氣躁,我有一回死都不肯認輸,結果被他弄脫臼了。”

齊北崧聽到“脫臼”兩個字心裡不是滋味,有一種找師傅拚命的衝動,強壓下又問:“他們什麼時候開始教你的,讀高中時還是讀大學時?”

程幾立刻就知道他說漏嘴了!

他一個死了爹病著娘的窮學生,連學費都交不起,哪有錢去請兩個專門教格鬥的師傅?上輩子的事情可千萬不能混著說啊!

“時間麼,高中升大學的暑假。”他說,“在夏令營裡!”

“就這麼點兒時間?”

“我悟性好!”

齊北崧不再追問了,他沒聽出紕漏來。

程幾有點兒心慌,看著車前方故作鎮靜,忽然聽齊北崧說:“你不是說要謝我嘛?不用請我吃飯,換彆的。”

“咦?換什麼?”

齊北崧挑眉道:“既然你傷好能打了,那就陪我練練吧,我到現在還沒服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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