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0030 字 11個月前

程幾進退兩難。

家務事應該自己解決, 他不想擴大事態, 把火燒到起齊北崧身上,尤其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什麼性質,因何而起。

他隻好暫時找一個偏僻位置坐下思考對策,一顆心分作焦躁的兩半, 一半留心毛小偉, 另一半牽掛著齊北崧。

毛小偉那邊熱鬨非凡,兩撥庸俗又好麵子的客人為了一個陪酒女爭風吃醋, 鬥得跟烏眼雞似的,毛小偉在中間受夾板氣。

後來越發鬨將起來, 有大批保安闖入, 酒吧中更是亂作一團。

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水月山莊到底是高端場所,酒吧並非天天有人鬨事, 換做明天秩序井然,也就再沒法渾水摸魚。

周經理說沒有他的帶領,程幾連毛小偉的腳後跟都碰不到, 這裡麵或許有誇張的成分,但基本差不離兒。

眼下毛小偉長時間不落單, 齊北崧正在趕來的路上,程幾已經沒有動手的時機。

他猶豫不決, 又不舍得走, 抱著僥幸多等了五分鐘, 終於放棄, 站起來準備原路退出,和老耿彙合後下山。

運氣好的話他們能趕在齊北崧到來之前離開,或者把人堵在半道上,到時候就借口老耿喜歡喝酒,自己陪他泡吧。

——當然這個謊言極其拙劣,以他和老耿的經濟實力,彆說水月山莊,連水溝山莊都進不去。

就在他邁腿的那一刻,毛小偉被參與爭執的某一方在臉上呼了一拳,鼻血直流!

毛小偉大小也是個經理,平常與各路揮金如土的豪客來往,估計很少受過這樣的侮辱,要不是被邊上的保安擋住,說不定要還手。

他讓手下人給他拿紙巾,彆人反應慢了些,他便怒罵不已,連紙巾也不要了,轉身往衛生間去清洗。

程幾立即跟上,他已經決定下一步的計劃——在齊北崧到來之前解決問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要和齊北崧賭速度,現在雖是深夜道路空曠,但不論齊北崧的公司還是家,距離水月山莊都有至少三十分鐘車程,他應該還有時間。

狹窄的員工通道中擠滿了人,所有人都伸著腦袋看熱鬨,程幾雖是生麵孔,但在這紛亂的場合中不引人注意,毛小偉氣得腦袋發暈,也沒有發覺有人跟著他。

毛小偉進入員工洗手間,那裡麵原本有一個躲著偷懶的小服務生,被他嗬斥以後忙不迭地跑了。

程幾跟著進去,戴上頭套,洗手間的彈簧門在他身後關閉,他順手反鎖。

毛小偉表情狼狽,打開水龍頭正準備洗臉,忽然發現有人,立即語氣不善地說:“出去!”

程幾為了不讓他起疑,故意背過身說:“這是公共衛生間。”

但毛小偉挨了揍,正在氣頭上,隻顧看自己的傷,連一眼也沒朝他看:“出去!瞧你麻痹瞧?”

“我要上廁所。”

毛小偉低頭洗血跡,怒問:“你新來的?”

程幾說:“嗯。”

毛小偉不耐煩地罵:“臥槽你怎麼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你們主管是誰?你往後彆在這兒乾了!給我滾!你……你腦袋上戴的是什麼?臉基尼??”

“這叫反|恐警用頭套,你鼻血沒洗乾淨。”程幾邊說邊將手放進口袋,結果掏出來的不是紙巾,而是一根繩。

他將那根繩對折再對折,兩頭拉住套迅速在毛小偉脖子上,一下子就把對方拉倒,摁在地下。

“猜得到我是什麼來頭嗎?”他低聲問。

毛小偉嚇得魂飛魄散,他這人壞事做的不少,但因為上頭有人罩著,敢動他的卻不多。

等他回過神來,便開始狂叫:“救命啊!!!”

程幾連忙捂住他的嘴:“噓,彆喊,我隻是有事問你!”

可毛小偉居然咬人,程幾吃痛縮手,毛小偉繼續尖叫:“救命啊!!殺人啦!!!”

“……”

沒辦法,程幾隻好又把手伸進了口袋,這次掏出來的是手指虎。

他一拳擊向毛小偉的下頜,又連續幾拳將其打暈,拖拽著把人扔出了窗戶。

窗外是雜樹林,還有一小段山崖,落差大約七八米,毛小偉順著陡坡滾落,無知無覺地摔在殘雪堆積的亂草叢中。

程幾很細心地將衛生間門鎖打開,以免被人發現異常,然後走到窗邊跟著躍下。

他先檢查毛小偉的隨身物品,沒發現槍|支或刀具。

接著翻出毛小偉的手機,拔掉手機卡後重啟,最後拍醒毛小偉,堪稱狠辣地卸了他的下巴。

毛小偉差點被他活活嚇死,當即疼得在地上亂抓。

程幾勸他冷靜,彆折損了顳下頜關節,還附帶肩關節,並指著頭頂上方的燈光說,“下巴掉了不影響爬山,肩膀再掉了,可就隻有等人來救了。你覺得誰會來救你?”

沒有人會來,毛小偉很快意識到這一點,表情好似那副在血色背景中呐喊的油畫。

“敬酒不吃吃罰酒。”

程幾撇了撇嘴,把手機扔給他:“打字。我問你說,說的不好小心挨揍,撒謊也得挨揍。”

毛小偉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勢,手抖得跟篩糠似的,連手機都抓不住。

程幾問:“你認識陳傑嗎?”

毛小偉居然搖頭。

程幾說:“啊?”

他重複:“陳傑。”

毛小偉還是搖頭,涎水從嘴角流出。

程幾心念一動,又問:“那你知道沈子默嗎?”

沈子默曾經在水月山莊酒吧打工,遇見程幾的那天就是他上班的第一天。

毛小偉想了一會兒,甩腦袋搖頭,那態勢有點兒像灑水壺,淅淅瀝瀝的,程幾連忙避開。

這個也不認識,那個也不認識,程幾簡直懷疑周經理冤枉好人了。

程幾拍過陳光俊幾張照片,此時拿給毛小偉看,可惜陳光俊顱麵骨折,又挨了打,麵部腫脹,雙目緊閉,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他是你們這兒的保安。”程幾說,“你昨天把他綁架了,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現在想起來了嗎?”

毛小偉終於裝不下去了。

程幾譏嘲地問:“哦,想起來啦?”

毛小偉大張著嘴,在手機上打字:他死了?

“死了。”程幾故意道,“你把人打死了。”

毛小偉驚得幾乎暈厥,哆哆嗦嗦打字:與我無關。

程幾真惱了,用匕首拍他的臉:“無關?嗬嗬,你倒是撇得乾淨,你把人打成這樣,就輕飄飄一句‘無關’?要不我割你一隻耳朵?”

他說到做到,起刀便割!

他是有名的速度快,目前也隻有趙家銳或者雷境能製住他,其他人想都彆想。

毛小偉縱然儘其所能躲閃,也被他在臉上劃了一道,其實不深,但血汩汩而出。

“再說廢話,給你臉上打個叉。”程幾說,“表明你做人不及格,要回爐重造。”

毛小偉滿臉是淚,身顫手抖,手機屏幕上全是錯字,好在程幾能看懂意思。

他照著屏幕平鋪直敘地念:“求求你饒了我,我也身不由己。”

他想了想,搖頭:“不饒,因為我就是那保安的表弟。下回再要乾壞事,多想想後果!”

毛小偉又是魂飛魄散,打字:我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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