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章(2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4252 字 11個月前

“北岱哥牽回來的,兩條都是挺好的大狗,而且是你最喜歡的那種黑背。”

程幾一聽就高興了:“太好了!回去你看小孩,我和老太太玩狗!”

齊北崧在他耳邊低聲問:“換一下好不?”

“怎麼換?”

“老太太看小孩,小孩玩狗,我玩你。”齊北崧痞笑。

程幾挑眉,把手掌摁在他胸口說:“小心我把你搡下去,你的平衡性可沒我好。”

“搡唄。”齊北崧滿不在乎,“搡了我還是得玩你。”

老耿在牌坊底下喊:“哎!倒插門齊大少爺,你過會兒再聊行不行?咱們這兒正裝燈呐!”

程幾也勸:“老齊你先下去吧,這地方真隻能站我一個。”

齊北崧悻悻地退到竹梯上,伸長脖子關注著程幾的一舉一動。

程幾為了不讓他擔心,將安全繩係在腰間,另一頭則交到他手上。他緊拽著那根繩子,片刻不敢鬆懈。

兩根通天燈的燈柱已經立起來了,接下來的工作是懸掛主燈。

主燈是木雕的,一隻就有百來斤重,還是依靠起重機上去,掛好之後,剩下的十八條祈福長幡和無數小燈完全要靠人力懸掛。

凰村的男女老少愈加忙碌起來,人員穿梭,聽從村支書統一調動,年輕的小夥子爬燈柱、爬山壁、爬梯子掛燈掛幡,年老和年少在下麵幫忙。

程幾的任務已經完成,但覺得這情景一年一次不容易,於是坐在牌坊頂上看熱鬨。

齊北崧爬上牌坊,到他身邊,解開大衣將他裹了進去。

暮色四合,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通天燈群上,牌坊上的兩個人並不醒目。

程幾在齊北崧胸前的口袋裡摸煙。

齊北崧板起臉:“不許抽,抽煙有害健康,你好不容易戒了一年多!”說完自己點一支。

程幾斜了他一眼,將煙叼在唇間,湊近在他的煙頭上過了火,把臉背過去。

“乾嘛呀?”齊北崧拉拉媳婦兒,語氣軟下來,“這麼點兒小事要生氣?”

“傻瓜。”程幾把臉擰過來,淺笑,“我跟你生什麼氣?你往那邊看,視野可好了。”

齊北崧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原本黑黢黢的山道上路燈次第亮起,阡陌交錯,星星點點一直綿延至遠處平原,一個個村莊或者城鎮仿若棋盤格上的棋子,光華燦然。

“萬家燈火。”齊北崧感慨,“咱們也該回家了。”

“等通天燈點亮了再走。”程幾說,“你去年沒看著吧?”

去年春節程幾的身體出了點小問題,他自己硬扛死都不說,齊北崧被他嚇得一副隨時隨地能厥過去的樣子,導致全家人也跟著戰戰兢兢,好在最後有驚無險,萬事大吉,小孩兒也挺好。當然了,張副院長幫了大忙。

山風吹來,齊北崧把懷裡的媳婦兒裹緊了些,在他耳邊說:“讓我親親。”

“彆鬨。”程幾說,“下麵那麼多人看著呢。”

“你這喜歡害臊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齊北崧問。

程幾轉過黑亮的眼睛,把一口輕煙吹在他臉上,說:“等你回家玩我的時候。”

“操……”齊北崧拉高大衣遮住兩人的頭,手撫程幾腦後的短發,用唇|蹭他的耳朵,緩緩往前挪,直到堵住他的嘴,但一觸即離,他可沒樂趣表演給凰村群眾看。

程幾吃吃地笑:“彆亂勾人,彆忘了你晚上還得陪老爺子喝酒呢!”

“你也得陪。”齊北崧低語。

程幾滿不在乎磕煙灰:“我酒量差,老爺子曆來隻讓我喝啤的,你卻得喝茅台。你彆到時候喝得爛醉如泥,反過來被我玩了。”

“想得美。”齊北崧笑道,“你都嚷嚷了多少次了,一次都沒成功過,這玩意兒還是我道行深。”

“我是讓著你。”程幾說。

“我知道。”齊北崧揉他的頭發,笑得寵溺,“但我絕對不讓你。”

程幾給了他一個肘擊,齊北崧不加防備差點被打下去,程幾劈手拉住他,兩人晃了幾晃總算穩住。

程幾受了驚嚇,薄怒問:“乾嗎不坐穩?”

齊北崧根本就是裝的,他要的就是媳婦兒這種反應,顯得媳婦兒心疼他。

他腆著臉說:“我這不是有你保護嘛?”

“真要出事我拽不動你!”程幾責備。

“也是,咱倆現在基本能打平手了。”齊北崧得意洋洋。

“就你?”程幾表示不屑,“彆吹牛了,你硬得跟塊鐵似的!”

齊北崧咬耳朵:“寶貝兒,你這是在誇我嗎?”

程幾眯起眼睛笑。

通天燈以及兩側山壁上的燈幕已經掛好,隻聽得村支書一聲洪亮的號令:“開燈————!!”

有人合上電閘,刹那間數萬盞LED燈光同時亮起,光芒萬丈,金蛇狂舞,宛若沸騰飛濺的鋼水!

村支書氣沉丹田,叉腰大笑,說:“今年又升級換代啦!燈泡數量加了三分之一,亮度也增加了三分之一,說不定連宏城都能看到這兩盞通天燈!”

凰村的眾人一起熱烈鼓掌,大吹彩虹屁,有的說王書記英明!有的說王書記給力!有的說王書記啊,你老漢真是我們奮勇前進的領路人!

程幾和齊北崧距離主燈太近,眼前仿佛懸著兩個太陽,被刺得睜不開眼睛,笑著擠到了一起。

“快下去,我都要瞎了!”程幾催促。

齊北崧用手替他擋住一點光,說:“等會兒,現在我看不見梯子。”

好不容易等兩人適應一些,往下一瞧,梯子竟然不翼而飛。原來是有人把梯子拿去掛燈幕了,沒及時還回來。

兩人隻好背對通天燈,小心翼翼地向下出溜,坐到牌坊略矮一層的飛簷上,頭上還頂著齊北崧的大衣。

程幾覺得下不來牌坊這件事好玩極了,止不住地笑,直到齊北崧在他臉上親來舔去,蹭得渾身燥熱。

“下麵有人……”

“咱們是燈下黑,沒人能看見。”齊北崧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輕輕一吻,聲音磁得讓人耳朵發癢。

兩人對視,程幾突然攬住他的脖子回|吻,帶著點兒粗野蠻橫,身後夜幕沉沉,山巒疊嶂,火樹銀花。

許久,齊北崧故意問:“想乾什麼?”

“還敢嗎?”程幾漆黑的雙眸裡星光閃動,揚了揚下巴,“你已經到飛簷邊上了,再親說不定要掉下去。”

齊北崧雙腳懸空,兩手仍摟著媳婦兒的腰。

“這高度……”他往下望了望,梗著脖子說,“我跳下去都敢!”

“喲,挺倔啊!”程幾又親他,完了問,“還敢嗎?”

“敢!”

“還敢嗎?”

“敢!”

程幾笑道:“算了,不玩你了,摔斷了腿還是我遭殃。”

他往牌坊頂上爬,找到擴音器,舉起大喊:“誰拿了我梯子?趕緊還回來——!!!”

王書記第一個聽見,也舉起擴音器:“誰拿了春紅的梯子啊——?!!”

更多人互相問起來,然而竹梯子大同小異,誰也不記得拿了誰的,於是許多人扛著長短梯子來到牌坊下,七嘴八舌招呼:“春紅,還有齊公子!快快快都下來!”

程幾示意齊北崧:“你先下。”

“我什麼都敢!”齊北崧錯身之際,在他臉上飛快一吻。

“操!”程幾用氣聲笑罵,“膽兒真肥!”

凰村除了老耿,沒人知道程幾和齊北崧的關係,隻倒這兩人極鐵。

齊北崧衝他擠眼睛,順著梯子下去了。

程幾緊隨其後,落地後和齊北崧勾肩搭背往車上走。

老耿在身後喊住他們,將程幾的外套扔過來:“初二早上我在家等啊!”

“好!”程幾接住外套,給彪哥比了個心,跳上了車。

車下山開到一半,齊北崧突然熄火,兩人在黑暗靜謐中坐了片刻,這次換程幾故意問:“想乾什麼?”

齊北崧解開安全帶傾身靠近,將他壓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狂啃,手掌伸入衣內,貼|肉覆著他的背,力度粗|暴。

“媽的,明知老子恐高……還敢玩兒我!”齊北崧報仇來了。

程幾好不容易掙脫他的唇,顫聲笑斥:“行了行了,這都他媽幾點了,老爺子該問了,我也急著回家管小孩!”

提到小祖宗,齊北崧清醒了些,他縮回手,呼吸沉重地著坐回原處,發動汽車。

“你得賠償我!”他凶狠地斜眼看程幾。

“行啊。”程幾點煙,放下一線車窗散去煙霧,慢悠悠地說,“弄唄。”

齊北崧得了承諾,激動得滿臉通紅。

然而當天的年夜飯桌上,齊北崧被齊北岱、齊北岺、他姐夫,以及一幫子齊某某狠灌茅台,老太太攔著也沒用,多虧他酒量好,到後來還能大著舌頭唱歌。

程幾果真隻喝了一杯啤酒就被眾人放過了,老爺子還嚷嚷說誰也不準動小程,他任重道遠!

程幾的任務就是他家大姑娘——小東西剛學會坐,還不會爬,既白且胖,抓人咬物,也不見得如何秀外慧中,但在長輩眼裡跟塊香香寶似的。程幾雖說是親生爸爸,也納悶於大姑娘的魅力。

程幾抱著大姑娘陪狗玩,將她放在狗背上一起遛,都挺開心。

齊北崧醉到初一中午才起來,幸好堂哥齊北岱等一幫人都回去了,有的值班,有的另有應酬,否則還得拚酒。

他原本也想一家三口回家躲清靜,忽又想到和媳婦兒約好那事,於是趕緊把大姑娘托付老太太,初一晚上突然發力,把程幾折騰得差點沒能從床上下來!

程幾在後半夜輕聲咆哮:“你他媽的……天亮還要去凰村……唔……”

齊北崧在他耳邊表白,濃烈而纏綿,然後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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