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麵不改色:“你隻要能生出下一代的歐格拉繼承人,彆說娶女人,你想娶猩猩都可以。”
祁琅啞火了,果然每個老男人的尺度都是不容小覷的,她爹彪起來下限簡直深不可測。
皇帝冷眼看著這逆女在下麵蔫頭巴腦的樣子,蔑視一笑:“嗬,嗬嗬。”
祁琅被“嗬”地快炸了。
“兩國和談正是在關鍵時期,他抽不出身來回國,聯盟小皇帝雖然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但是在老式保皇派貴族的支持下,抓住這個時機,說不定就能成了氣候。”
皇帝繼續說:“他是聯盟元首。掌握了聯盟最高權力十數年之久,你以為他會甘心放棄這一切成為你的附庸嗎?你以為你們所謂的真愛能走得長遠嗎?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利用你更進一步的野心?醒醒吧,相信一個野心家的愛情,比相信獅子不吃肉還可笑,愛不能當飯吃,隻有權力才永遠不會背叛你。”
祁琅麵癱著臉:“爹,你這是從那本虐戀狗血文裡看來的台詞?”
皇帝淡淡說:“《歐格拉初代大帝的自我修養》,其中重點介紹了他那六個皇後和十三個情婦都是怎麼死的,多看點書吧,儲君,孤陋寡聞出去實在丟我聖利安的臉。”
“...”祁琅扭頭就走,這爹已經瘋了,她誠心請求老天再給她分配個新爹。
走著走著,祁琅猛地扭頭問他:“爹!如果我一定要娶他呢?”
皇帝眯了眯眼。
陽光明媚的花園裡,陽台與草坪上,帝國最尊貴的父女倆安靜地對視。
風聲都肅穆,氣壓幾近凝固。
良久,皇帝又冷冷“嗬”了聲。
“翅膀長硬了,”
皇帝轉身離開:“死不了,你就去試試吧。”
祁琅笑了。
“爹你等著吧。”
祁琅大聲說:“明年我就讓他給你懷個大孫砸!”
皇帝:“...”
“嘭”的一聲一個玻璃窗戶就飛出來,殺氣騰騰就衝著她砸來,祁琅撒腿就跑,一路嘎嘎嘎笑。
......
和談開始的第五天,聯盟保皇派在小皇帝的授意下積極在本土策劃政變。
聯盟保皇派多是大貴族出身,在聯盟根基深厚。
元首上位,扶持提拔了很大一批出身小貴族和平民的青壯軍官和政客,被稱為新興階級,與保皇派形成了對峙之勢,而由於這些年保皇派被元首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割了好幾次,元氣大傷、損失慘重,元首的勢力迅速擴張,以至於都漸漸讓保皇派沒有還手之力。
保皇派對此非常恐懼,尤其是與聖利安停戰之後,聯盟休養生息,騰出手來的元首毫不猶豫就會對他們下手。
他們已經清晰看見了自己未來的末日,所以他們很清楚,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也是元首一直沒有對保皇派斬草除根的原因,但是沒想到,在帝國皇帝的推波助瀾下,保皇派恰好在這個時候,趁著他遠在聖利安鞭長莫及的時候,選擇了爆發。
這給元首造成了不少麻煩,但是他也隻能無奈。
對於那位帝國皇帝的作為,他其實並不奇怪。
如果換了他,如果他有這麼一個女兒、一位儲君,有宿敵國家的掌權人意圖不軌,哪怕說得再天花亂墜再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他也會不擇手段拆散他們。
對於他們這些強硬的獨.裁者來說,看過了太多權力的肮臟,所以實在不能對人性報以太多的信任,太過珍貴的寶物,他們損失不起,也完全沒有去捧著寶物去試探對方真心與否的必要——乾脆利落地把所有威脅清除,才是最明智又省心的做法。
所以他也隻能任勞任怨繼續去處理國內保皇派和未來老丈人一起聯手整出來的亂攤子。
除此之外,他一邊要監督正在關鍵時期的兩國和談,一邊還要試圖哄一哄生氣的女朋友。
祁琅一直不接他通訊,他隻能鍥而不舍地打,直到幾天之後,她才懶洋洋地接了起來:“喂,有事兒?”
元首都聽空白音聽得麻木了,突然聽見那邊有回聲,一時間都有點受寵若驚。
反應過來,他連忙示意布拉登停止報告,自己站起來,快步走到安靜的裡屋,麵對著明淨的落地窗,聲音溫柔:“沒什麼事兒,我就是好久沒和你說話了,想你了。”
祁琅:“嗬。”
不客氣的說,那一瞬間,元首頭皮都麻了一下。
“你知道的。”
他試圖解釋:“這真的跟我沒關係,我所有的消息都被刻意阻斷了,我也是最後才知道的,我向你發誓,在此之前,我與那位公主見過的麵還不到三次。”
祁琅:“嗬嗬。”
“阿琅。”
他緩緩握住旁邊垂地的窗簾,額頭輕輕抵在明淨的玻璃上,就像抵著某種暴躁幼獸濕潤潤的小鼻子,輕輕地蹭了蹭。
“彆生我氣了,好不好。”
他輕柔地囈語:“我好想你啊,寶寶。”
祁琅情不自禁把耳機拿遠一點,看著閃爍的通訊屏幕,眼神高深莫測。
“你那是什麼表情。”
弗裡茲把長匕貼著褲線插.進及膝的馬靴裡,順手摸出來能源槍彆在腰上,毫不客氣地嘲笑:“吃錯藥了嗎?”
祁琅懶得搭理他,他最近的樣子才比較像吃假藥了的。
元首敏銳地聽見了這邊的男聲。
“你那邊還有人?”
元首用指腹慢慢摩挲著窗簾上的花紋,眸色像暈開了濃墨,臉上卻仍然不動聲色,聲音溫和含笑:“是在哪裡吃飯嗎?”
懸浮車停在角落裡,祁琅看著不遠處精致的小樓和在一眾簇擁下走進小樓的年輕女人,低頭看了看表,不太客氣:“你還有事嗎?”
“才說了幾句話,就不耐煩了。”
元首低低地笑著:“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好不好?”
祁琅老實說:“不太好,我這裡比較忙。”
元首說:“沒事兒,我可以幫你,就不忙了。”
祁琅:“你今天真是過分積極啊。”
“畢竟因為我的疏漏,讓你不高興了,我當然得努力討回你的歡心。”
元首在那邊頓了頓,嗓音慢慢沙啞:“我們今天去你那裡住好不好。”
祁琅步子一頓,說實話她有那麼一刻都想取消計劃改天再來了。
這從來比大家閨秀還矜持端莊的老男人居然都願意獻身了,這是什麼精神!啊,這是讓人腿軟的精神!
“殿下。”
菲爾德問她:“要不然改天再說吧。”
弗裡茲扭頭就要去重新啟動懸浮車,誰都不想讓她冒險,她非要來這一出,現在能不去簡直最好了!
“等一等,去去去。”
祁琅理智重新占領高地,對著通訊器匆匆說了句“以後再說”就掛斷,深吸一口氣:“走吧。”
那邊,元首看著被掛斷的屏幕,翹起的唇線緩緩抿成一條平線。
“冕下。”
布拉登站在門外,急聲稟告:“優娜公主的艦隊已經抵達港口...”
“直接把她控製起來。”
元首平靜的語調透露出鐵血涼薄的意味:“這位公主很大膽,那麼想必也會有為大膽承擔責任的勇氣。”
“不,冕下,我正要說。”
布拉登遲疑說:“在我們之前,已經提前有人把她接走了。”
元首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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