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軟下眉眼,“我不想被人發現這件事,所以才假裝和那些女人走得近,但我絕對絕對沒有碰過她們。”
正直的神態和語氣,就差對天發誓了。
“我還是個處/男呢……”
費鴻光低聲嘟囔。
“看見彆的女人就反胃,怎麼可能會進行到那一步?隻有你……”
說著,他抬眸望來,和厭
靈鏡中的眼睛對視。直勾勾的目光炙熱滾燙,比之卷發棒也毫不遜色,像是要將她焚燒成一灘可以據為己有的灰燼。
“……”
對於他這一長串囉囉嗦嗦的解釋,厭靈不置可否。她收回視線站起身來,就要去化妝間準備舞台裝扮了。
“岫岫……√√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費鴻光黏膩的嗓音和他本人一樣,像副狗皮膏藥,緊貼上厭靈,成功令她冷漠離去的腳步一頓。
“你理理我吧,岫岫。”
厭靈:“……彆這樣叫。很惡心。”
她的話音冷涼,音色尖而細,像一支泛著冷光的鉤子。費鴻光立刻便被勾住了,滿心的歡欣和渴望升騰而起。
見她有反應,他眼睛一亮,蹬鼻子上臉連聲道:“岫岫岫岫……”
——還真是和網上死皮賴臉的德行一模一樣。
厭靈冷然抽回手。
.
在最初敲定合同時,厭靈就提出了‘不露臉’的硬性要求,合作方也欣然同意了,還非常積極給厭靈準備了麵罩和麵具的選擇。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費鴻光,厭靈摘下口罩,戴上工作人員準備好的麵罩,樣式和身上這件殷紅的舞裙是配套的。
此外還有一些叮叮當當的飾品,全部穿戴好之後,厭靈宛如一位從異國而來的神秘舞娘。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她來到後台。
此時,台前正在按照剪彩儀式推進,主持人發表致辭結束後,便是貴賓登台。
隻見一身正裝的陸修竹站起身來,走上台來。另一邊,費家的負責人並非費鴻光,而是費父。
他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甚至有些苦情相。費母意外離世後,他始終沒有再娶,還會在每年的忌日都會舉辦些浪漫的活動以緬懷亡妻,是圈子裡風評很好的癡情種。
正因為如此,他處處留情的浪蕩兒子才成了他名聲上的唯一“汙點”。
看著台上那個笑容和緩的中年男人,厭靈忽而想起費鴻光方才的話。
——雖然她沒特意聽,但他在她耳邊念叨,還是不免記住了幾l句。
怎麼想,應該都和這位癡情的父親脫不了關係。
此刻,兩個人模狗樣的家夥站在鏡頭前,一齊用特製的剪刀,莊重地剪開鮮豔的絲綢帶,台下響起商業性的歡呼聲和鼓掌聲。
至此,正式環節結束,到了慶祝活動——該厭靈上場了。
音樂響起。
作為有錢人裝模作樣的休閒娛樂之地,非鹿度假村的舞台設置在室外,陽光明媚的池水邊,日光如碎金。
股東們和嘉賓們推杯換盞地閒聊、社交、談合作,受邀而來的記者舉著相機拍下這即將登上各大金融報紙頭版的一幕幕。
幾l乎沒有人注意舞台。重頭戲已經結束了,在場眾人隻將所謂的表演當作社交的背景板和背景音。
隻有費鴻光興致勃勃地坐在前排,目不轉睛地盯著帷幕,哪怕有人上前和他攀談,也舍不
得移開視線。
搞得路人心中奇怪不已,正打算悻悻離去,卻看到費鴻光驟然雙眼放光,堪稱癡迷而專注地望著舞台之上。
伴隨著悠悠的音樂,路人抬眼,便是一怔。
像一陣靜音的漣漪,台下的交談聲漸弱,忽而徹底安靜了下來,皆昂著頭,怔怔看向舞台中央。
翻飛的紅紗,碎金的首飾叮當碰撞,藕節一般的手臂舒展開來,薄薄的肌肉線條流暢,看似柔媚的動作背後是對身體極致的控製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就連曲卷的烏發,搖蕩的弧度都是完美而勾人的。
隻可惜麵容隱在麵紗後,唯有那雙上了妝的眼睛清晰可見,清漠而遙不可及。
眸光的冷淡和身姿的濃烈形成鮮明的對比。
“……”
音樂停止,那名神秘的舞者淡淡地謝幕鞠躬,不甚在意那些或是發愣、或是讚歎的驚豔目光,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
後台。
費鴻光相當浮誇地捧著一大束花來到後台,對著正拆卸飾品的厭靈溢美之詞讚不絕口。
厭靈當做耳旁風,看了眼時間——該去那場四大家族小輩之間的聚會了。
“請讓一下。”
她把費鴻光給她的花重又塞回他的懷中,順勢推了下他將路堵得嚴嚴實實的胸膛,側身掠過,徑直朝換衣間而去。
沒看見那人喉結一滾,變態似的將手掌貼在她觸碰過的部位,眸光幽幽地抿唇輕笑,不住回味似的。
等厭靈換好了衣服,費鴻光卻不見了身影,正好,不用和他糾纏了。
厭靈低調地壓了壓棒球帽的帽簷,打算離開度假村,去換一身衣服去參加聚會。
出了後台的門,來到綠生生的草坪,腳步匆匆的厭靈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
“小姐!請等一下!”
回眸一看,厭靈略有些詫異,來人竟然是……陸修竹的私人特助?
這位斯文的張特助禮貌地頷首,“望岫小姐,您好。是這樣的,我們老板想請您進行一場商業演出。”
厭靈和張特助有過不少交集,擔心細心的他會有所察覺,於是刻意捏起嗓音:“什麼商業演出?去哪兒跳?”
“您不用擔心,隻是一場私人聚會。”
厭靈:“?”
正準備去趕赴一場私人聚會的厭靈緩緩擰眉。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