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呦,魏修遠,原來是你小子啊。”蘇鉞笑了笑,然後立馬變臉:“彆管你是誰,套近乎沒用,快去給我道歉。”
遇見熟人,蘇鉞一點都不客氣,一腳踢到魏寧屁股上,差點給他踢得一個踉蹌。
“蘇大哥,我都多大了你還踢我!”魏寧白了蘇鉞一眼,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到付疏麵前彎腰賠不是:“這位夫人,剛才驚擾到您,真是抱歉,你這馬車我會賠的,我家就在凜南王府,你若不信,去找我就行!”
付疏見這少年雖性子有些驕矜,但教養極好,又聽他說叫魏修遠,住在凜南王府,想來應是凜南王的幼子魏寧了。
她還禮道:“小王爺多禮了,民婦無事。”
聽到付疏說“民婦”,蘇清枳不禁笑出聲來。
魏寧不解地看向她:“你笑什麼?”
“要你管!”蘇清枳笑著打量他:“你這小胖子小時候跟個球似的,沒想到長大了竟是這副模樣,莫不是假冒的罷?”
聽她這話,魏寧再傻也知道她是誰了,驚叫道:“你,你是蘇清枳!你怎麼還敢回來?忠勇侯不說與你斷絕關係了?”
“你給我閉嘴,我看你是討打!”蘇清枳聽他這樣一說,頓時炸了毛,追著他就要動手。
凜南王是外姓王,和忠勇侯一樣是武將,兩家關係交好,小輩們關係也親近。
尤其到了這一輩,凜南王隻有魏寧一個嫡子,雖然年紀小,但也總是跟著父親到忠勇侯府串門,上趕著給蘇家幾個孩子當小跟屁蟲,感情不錯。
蘇鉞看付疏麵上並沒有吃驚之色,輕聲問:“你早知道?”
“京城裡家世顯赫又姓蘇的,隻有忠勇侯一家,況且你們也未曾刻意隱瞞。”付疏淡淡答道。
蘇鉞定定地看著她:“確實如此。”
付天成曾隨軍跟在忠勇侯身邊,頗得忠勇侯愛重,後為妻子守喪才隱居蜀地。而蘇鉞上任後負責的第一個案子,正巧是付天成遇害案。
最後兩人聯手抓捕凶手,不得不說是種緣分。
蘇清枳和魏寧敘了半天舊也鬨累了,魏寧湊到蘇鉞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他:“蘇大哥,這是嫂子嗎?”
蘇鉞聞言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瞎說什麼呢!這是付疏,栗縣天成味掌櫃,來京城參加伊祖宴。”
“不是就不是,你那麼緊張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裡有鬼呢!”魏寧嘀嘀咕咕抱怨道。
蘇鉞攥著拳頭在魏寧腦袋邊晃悠,冷笑道:“你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楚。”
“我,我,我是說天成味這個名字,我聽著有些熟悉……”魏寧連忙轉移話題:“天成味,付天成?哦,我知道了,火鍋!”
付疏點頭:“的確如此,天成味的上一任掌廚,正是家父付天成。”
“那你做飯豈不是很好吃!”魏寧一雙眼睛裡充滿渴望。
“那是當然,這三個月與付姐姐同行,肚子上的肉都多了一層。”蘇清枳既自豪又哀怨地說道。
魏寧咽了咽口水,一臉垂涎地說道:“那……付掌櫃,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不知何時能嘗一嘗您的手藝?”
付疏看他的樣子微微一笑:“付疏來京城正是為了此事,等京城的天成味開起來,隨時恭候小王爺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