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見了,心裡升起一種“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欣慰。
“你這又一坐坐一天啊?”孫鈺楠看著付疏的畫,一看就知道要廢不少時間。
付疏嗯了一聲,她早上去學校上兩節課,然後就直接到畫室練習,上午兩小時素描,下午練色彩,晚上與聶南天和孫鈺楠一起複習功課。
孫鈺楠搖搖頭,學著她老媽的語氣道:“注意手,注意頸椎腰椎,多活動活動。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注意這些,到老就遭罪嘍!”
付疏好笑地拿畫筆戳了她的腰:“快去學習,今天作業少是不是?”
“彆提了!”孫鈺楠把試卷打得劈啪作響,氣呼呼道:“你說魯智深是不是心理變態,他發了兩張卷,兩張!竟然還有一張要寫作文!”
魯老師是高二一班的語文老師,身材高大豐滿,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魯智深。
付疏接過試卷,在上麵寫了名字。
雖然她轉了藝術生,但藝考還早,這些作業孫鈺楠得做,她也得做。
黃友良美其名曰:課都不上了,作業怎麼能不做?藝考不考文化課嗎?特長課是很重要,但文化課也不能落下!
也多虧了他敦敦教誨,付疏的期末考試成績果然沒教他失望,雖然隻以一分險勝,但仍牢牢霸占著年級第一的寶座。
二年一班的學霸們對這種情景似乎都已經麻木,從年級十二直接殺到年級第一,轉了美術生連課都不上,還特麼是年級第一。
嫉妒是什麼,不存在的,我們不配!
連年級第二的陸晏早就沒了脾氣,發下英語卷就拿過來跟付疏討論,怎樣才能從吝嗇的批卷老師手裡,多摳點分出來。
唐豆豆看了兩人的互動,心裡難過,卻再也不敢發出什麼“付疏針對她”的言論。
同樣是轉了美術生的付疏,成績絲毫沒受影響,可她卻因為一躍成為年級倒數前一百,被各科老師找去談話。
彆人躍都是往高了躍,她的成績簡直就是跳崖。
一想到拿著這個成績回家,即將要麵對的恐怖畫麵,她眼淚劈劈啪啪地掉。
於汐媛見狀跑來勸她:“豆豆,沒關係的,你不是說你畫的不錯嘛,老師都誇你呢!大學錄取的時候還是美術分更重要,放心吧,就付疏那樣的,為了考第一肯定沒好好練畫,說不定還不如你呢!”
“你彆說了,我不想聽!”唐豆豆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付疏的名字。
各科老師在教育她的時候,都得提到付疏:“你看看付疏,同樣是美術生,人家成績怎麼保持的,再看看你!”
於汐媛這話可算是紮在她的逆鱗上了,她聲音不由地高了幾分貝。
“豆豆,你這麼大聲乾什麼,我安慰你還出錯了?”於汐媛受傷又憤怒。
唐豆豆聽她的話更加惱怒,更大聲地吼道:“誰用你安慰!”
說罷,拎起書包就跑走了。
她說這話時聲音極大,吼得整個班級都安靜了那麼一兩秒。
隨即大家又議論起來,看著她們倆的方向,眼裡帶著憐憫或嘲弄。
付疏對這場熱鬨並不感興趣,她把成績單和試卷裝好,收拾好寒假作業——取完成績之後,這個學期就正式結束了。
寒假啊,雖然隻有十幾天,但可算來了。
“誒,付疏,寒假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滑冰吧?”孫鈺楠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放假了心情好,付疏思量一陣,竟然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