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男朋友是隔壁體育大學的,和孫鈺楠一個班,像熊一樣身高體壯,和聶南天對上,還真不一定輸。
付疏笑:“陸源是給了你多少廣告費啊?一個勁攛掇我。”
“你這話提醒我了,我一會得去跟他要點勞務費。”當當嘻嘻一笑。
付疏拍了拍她的腦袋:“就知道貧,快走吧,吃完飯還得去畫室。”
剛聽完當當抱怨的第二天,付疏就見到了聶南天。
難得的是,他竟然還在畫室門口等她。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最不愛看文藝青年的意識流打扮?”付疏問。
她說的,是他曾經說過的原話。
自從聶南天上了大學,每天入眼的都是板寸頭訓練服,他自己也是怎麼清爽怎麼來。
第一次見到學藝術的男生要麼憂鬱要麼頹廢要麼文藝要麼過於精致的打扮,他就發誓再也不往藝術樓跑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我他媽都想拿個推子站在門口,挨個給他們剃頭!
一身靛藍色訓練服的聶南天聞言老臉一紅,憤憤道:“我當然得來,再不來媳婦都沒了!”
付疏看他的樣子就是知道了昨天的事,問道:“孫武說的?”
孫武就是當當的男朋友。
付疏這邊有什麼動靜,當當就會告訴給孫武,再由孫武轉告給聶南天。
當當也就是嘴炮無敵,真遇上聶南天這樣凶神惡煞孔武有力的,她也得認慫,所以凡是關於付疏的事,她都讓男朋友轉達。
聶南天拉住她的手,傲嬌地說:“我不管,我今天要在你們學校食堂吃飯,然後再送你去教室。”
付疏看他滿臉的委屈,笑著調侃:“呦,行程都打聽好了?”
畫室、食堂、教室,這一天就把她最常出現的場所打聽清楚,規劃好路線,策略很縝密麼。
聶南天揚了揚下巴:“那當然。”
畫室裡的人收拾好畫具,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跟付疏打過招呼後離開。
有些八卦的,還不忘打量聶南天幾眼。
陸源出來時看見兩人,臉都白了,哭著臉走到付疏麵前:“學姐,這位是……”
付疏淡定道:“這是我男朋友,聶南天。”
陸源仰頭看了眼聶南天,身高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氣勢頓時就矮了一截。
他哀傷地看著付疏:“這樣啊……那,學姐,我先走了……”
“好,再見。”付疏道。
聶南天看著陸源的背影,撇撇嘴:“就這小豆芽菜還想挖我牆角?”
“好好說話。”付疏擰了擰他腰間的肉。
無論是誰的感情,都值得尊重,喜歡本身是沒有對錯的。
聶南天嘖了一聲,不服氣地哼哼,又惹得付疏一擰。
“走走走,我們去吃飯!”看畫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的風騷也賣弄夠了。
付疏看他急於宣告自己存在的樣子,無奈搖頭,看著明明挺成熟穩重的,怎麼能這麼幼稚?
算了。
幼稚,是因為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