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聶南天露過麵後,付疏的日子的確清淨了不少,這也更方便她專心籌備接下來的個人油畫展。
在多位油畫界元老的舉薦下,畫展在市文化中心舉辦。
孫鈺楠捧著一束花走進展廳,笑嘻嘻道:“恭喜畫家付疏女士第一本青少年漫畫出版,預祝畫展圓滿成功!”
當當替付疏接過花束,調侃:“你這話說得不嚴謹,提出批評,今天畫展肯定會圓滿的!”
“是啊是啊,付疏又不是第一次辦畫展了,一點不慌!”另一個室友珊珊說道。
“不一樣不一樣嘛!”孫鈺楠說道:“上次是國畫,這次是油畫。”
孫武在一旁驚奇道:“呦,付疏厲害啊,又是國畫又是油畫,還畫少兒漫畫,真了不得!”
“你才知道?”當當嫌棄地問。
孫武小聲抱怨:“你又沒和我說過。”
“我沒和你說過?”當當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以前確實隻記得說八卦來著,連忙轉移話題:“咳咳,聶南天呢?怎麼還不來,這麼重要的日子還遲到?”
孫鈺楠也氣衝衝道:“今天他要敢遲到,我把他腦袋錘爆!”
付疏倒是不擔心,聶南天一向拎得清。
他被分配到玉陽分局實習,玉陽區離這挺遠,現在估計還在路上。
“誒,你聽說了麼,唐豆豆和陸晏國慶結婚。”孫鈺楠暗搓搓地戳了戳付疏。
付疏挑眉,這消息挺讓她驚訝,那時候明明什麼絕情的話都說了,現在大學剛畢業,竟然還能湊到一起。
聽孫鈺楠的語氣,絕對有內情。
“怎麼回事?”她問。
果然孫鈺楠興致勃勃地說:“唐豆豆懷孕了,陸晏你知道的,肯定要負責嘛,他可是正直好青年!”
如果最後那“好青年”三個字的語氣沒那麼諷刺,付疏都快相信她是真的在誇陸晏了。
不過陸晏的確不是會先上車後補票的人,唐豆豆和他的大學都不在一個城市,這車究竟是怎麼上的,還真不好說。
兩人的三觀相差太多,隻怕以後的日子還得慢慢磨。
孫鈺楠也感歎:“也不知道唐豆豆耍了什麼手段,總之陸晏倒黴了,以後有得哭!”
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場地負責人餘經理帶著一個外國男人走了過來,麵色窘迫。
“付小姐,我怎麼勸這位先生他都不聽,還是您親自和他說說吧。”餘經理愁眉苦臉道。
付疏打量那外國男人,身材高大姿態優雅,年紀有些長,但通身的氣勢看起來就不一般,顯然有些背景。
“怎麼了?”她問。
餘經理低聲跟她說:“這位尼爾先生,他想買展會中間那副畫。”
付疏了然,對那男人說:“尼爾先生,那副畫是非賣品。”
尼爾先生好像沒有聽懂她的話,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用蹩腳的英文說道:“它很漂亮,很有意境,三百萬美金,我要它。”
付疏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他是法國人,直接用法語說:“對不起,先生,那副《少年心事》是非賣品。”
“少年心事?”對於付疏會法語,尼爾表現出了驚奇,但很快就被喜悅代替:“很美的名字!少年心事,我要它。”
“謝謝您的喜歡。”付疏見他的確是很喜歡那副畫,語氣抱歉道:“但還是不好意思,它真的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