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麵露不解:“三百萬太少了?我可以加到五百萬!”
“不是價格的問題。”付疏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溫柔:“那副畫對我有特殊意義,所以不能賣。”
“意義?”尼爾喃喃地重複付疏的話:“能告訴我,是什麼意義嗎?”
付疏正想著如何解釋,一道磁性男聲從門口傳來:“因為那副畫是我的!”
破天荒地,聶南天穿了一身正裝。
付疏記得他上次這麼穿,還是在她的升學宴上。
“你的?”尼爾皺眉重複,似乎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聶南天嘖了一聲,用不算標準的法語又說了一遍。
付疏聞言,偷偷舉了舉拇指道:“不錯,有進步。”
聶南天揚起下巴,儘顯得意之色。
自上了大學之後,他性子裡的匪氣並沒有磨去,卻能收放自如,整個人成熟了很多,也越來越向付疏看齊。
由於工作原因,他各行各業都能接觸到,各項技能都要懂一些。
之前他看付疏學習法語挺有意思,就跟著念了幾句,念著念著竟也念出了樂趣,就這麼堅持了下來。
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聶南天心裡暗暗審視自己的出場:嘖,酷斃了!
尼爾看著聶南天,覺得混亂極了:“你的?不不不,是她的,是這位小姐的!”
“我的,是我的。”聶南天反駁道。
付疏看他臉上不正經的笑意,就知道他在故意逗外國友人。
偷偷擰了他一下,她對尼爾說:“尼爾先生,這位是我的未婚夫,聶。”
“未婚夫?”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讓尼爾一下子就明白,他興奮地問道:“是他吧?畫裡麵的,是你的未婚夫嗎?”
“您猜得沒錯。”付疏微笑點頭。
尼爾激動道:“噢,真是偉大的愛情!他很漂亮,你也漂亮,你們很相配!”
付疏聞言輕聲道謝:“謝謝您。這次畫展還有其他作品,您也可以看一下。”
“好,好!”尼爾施了個紳士禮,興致勃勃地走了。
聶南天看人走遠,煞有其事地歎了一聲:“我怎麼這麼可憐,有人想搶我老婆,還有人想搶我的畫……”
“又來了。”付疏無奈道。
上次陸源的事,這人念得她耳朵都快長繭子,現在又開始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小心眼呢。
聶南天看她這樣子,眼神頓時更可憐了,小媳婦似的把頭搭在她肩膀上,討好又委屈。
付疏看他這樣子,哪還能狠下心責怪,隻好拍拍他的腦袋:“好了好了,乖一點。”
聶南天窩在她肩上勾了勾嘴角,撒嬌什麼的,隻要能讓你永遠看著我一個人,再羞恥又怎樣。
反正,也隻對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