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確定那的確是一個裸著上半身的女人,膚色油亮,身體矯健,心裡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女人站起身朝她走來,下麵是一條厚重的獸皮裙,赤著腳。
付疏心中不妙的感覺更重了。
“這是哪裡?”她問。
喉嚨乾癢,聲音嘶啞,她說完就咳了兩聲。
那穿皮裙的女人見狀,扶起她倚靠在床頭,到桌子旁端來一個不規整的石碗地給她,輕聲道:“這裡是赤逢部落,你是哪個部落來的?”
“我……”付疏接過石碗,那重量讓她險些脫手,她連忙用兩隻手捧住,喝了一口水。
也不知這是什麼水,入口甘甜清爽,喝下去後,灼燒的喉嚨也舒爽不少。
“我不記得了。”她垂眸道。
喝過水後,付疏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這才有精力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泥土的牆壁,形狀很不規整,外麵高裡麵矮,像是半個橢圓,門口是一個大大的洞,沒有門。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山洞。
山洞裡的桌子器皿都是石頭製成,看起來就十分厚重;山洞頂部掛著整塊的獸皮,還有條狀獸皮,上麵拴著動物的肉。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不算年輕,三十幾歲的樣子,身材勻稱健美,身量頗高,目測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膚色很深,頭發烏黑濃密,胡亂披散著,但並不邋遢。
她五官深邃,尤其是一雙眼睛,烏黑烏黑的炯炯有神。
結合她剛才說的話,付疏可以確定,自己來到了一個原始部落。
想到這,她猛然看向自己……的胸。
還好,她身上穿著乾淨的白衣。
女人見她這樣,連忙解釋道:“倏撿你回來時就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動你的東西。”
付疏知道她是誤會了,淡笑道:“我知道,謝謝你們。”
那女人也笑,兩排牙齒竟是格外潔白,她問:“我叫桑華,是赤逢部落大祭司的使女。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付疏點頭:“我叫付疏。”
“付疏?好奇怪的名字。”桑華發音不甚標準地念著。
這個部落的語言不同於付疏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念起她的名字多少有些彆扭,她笑了笑,沒再多說。
仿佛經曆過漫長的時間,她能記得的關於前世的事情越來越少,唯有這個名字她記得清清楚楚。
桑華見她沒說話,關切地說:“我去告訴大祭司你醒了,順便再給你看看身體。”
沒等付疏回應,她就跑了出去。
付疏見她出去,閉上眼睛開始接收記憶。
可奇怪的是,這具身體真的和她剛才信口胡謅的一樣,沒有多少記憶。
她隻看到自己饑腸轆轆地在叢林中穿梭,一隻野獸突然襲擊,又累又餓的她毫無抵抗之力,竟然被活生生地嚇暈了過去,醒來就是眼前這一幕。
她是誰,從哪裡來,她一概不知。
正待她疑惑著,山洞口處傳來腳步聲,桑華帶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