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祺穿著付媽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鮮紅色衣裳,好笑的顏色和樣式也掩不住他的青春恣意。
付疏拍拍他的腦袋,輕聲道:“正常發揮就好,彆有壓力。”
付祺坐在凳子上攬住她的腰,腦袋抵在她肚子上,笑道:“知道了,我才沒有壓力呢!姐姐現在這麼厲害,我就算考不好,安心當個啃姐族也挺好。”
付疏戳了戳他的後背:“想得美。”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付疏知道,她這個弟弟比誰都要要強,比誰都要努力。
曾經扛著校園暴力的壓力也要出人頭地,再難過成績都悍然不動,絕不可能甘心做個啃姐族。
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讓彼此放寬心而已。
付媽從廚房走進來,遞給姐弟一人一碗酸梅湯,笑道:“快到時間了,我們也出發吧,今天人多,彆遲到了。”
付爸也跟過來,不放心道:“要不還是打個車吧,昨天晚上新聞都播了,有搶劫犯跑出來了,到時候傷人可怎麼辦?”
付媽不在乎地說:“這麼多人,打車肯定要堵車的,耽誤葫蘆考試怎麼辦?什麼搶劫犯,哪能那麼倒黴就跑這來了!”
最後付爸還是沒能拗過付媽,一家人步行去考場。
人總是愛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自己不會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可事實告訴我們,這種僥幸心理要不得。
付媽看著被歹徒挾持的兒子,腿一軟坐在了地上,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心裡懊悔極了。付爸在一旁扶著她,也急得快哭了。
警車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同歹徒對峙,拿這個狡猾的搶劫犯毫無辦法。
付疏心裡也急,但她現在是家裡的主心骨,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
看著付祺脖子上被劃出的血痕,她趁亂擺脫疏散人群的警察,從容地走到與歹徒相距兩米左右的距離。
那歹徒見她突然出現,頓時神色緊繃,刀逼著付祺吼道:“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警察看見她出現也是一陣緊張,在後麵嚴肅喊道:“那位小姐,請你離開現場!”
付疏卻並未理會警察的話,她眼神牢牢鎖住歹徒的眼睛,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語氣緩和道:“彆緊張,你也聽到了,我不是警察,我是他姐姐。”
她指了指付祺。
歹徒聽到她的話神色稍緩,但還是怒聲威脅:“你要乾什麼!滾遠點!”
付疏還是笑,語氣溫潤:“放鬆……大哥,放鬆,我弟弟還要高考,這樣,我給你當人質,你放了他。”
付祺聽了她的話瘋狂搖頭:“姐!不行!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彆動!”歹徒製住付祺,露出警惕的目光,手中的刀握得更緊,懷疑地看向付疏。
付疏笑容愈發無害,聲音也愈發輕柔:“他是個小夥子,身高體壯不好控製,我是個女的,沒什麼力氣,更適合當人質。”
付祺聞言更是嘶吼道:“姐!你彆說了,彆說了!”
付疏怕他掙紮惹惱了歹徒,連忙斥道:“葫蘆!聽話!”
付祺眼圈通紅,拚命掙紮,脖子都流出了血來。
幸好眼前的歹徒隻是個搶劫犯,不逼到份上不敢殺人,不然按照付祺這個掙紮法,怕是早就沒命了。
那歹徒見果真製不住他,思考片刻,指著付疏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