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母托付給村裡有名望的醫女,並把丹藥給她置辦好,付疏就帶著白水清和雇來的車夫上路了。
還沒出吳蘭城,就見一隊奢華的車馬路過,為首那護衛還揮舞鞭子蠻橫地喊:“前麵的馬車快滾開,彆擋著貴客的路!”
聽聞這聲音,白水清掀開窗簾一角向外看,看清後連忙放下,麵色不好地說:“公子,是錢金寶!”
付疏蹙眉,沒想到又會遇見錢家人。
從前她身為仙門世家小姐,自然不用在意凡人中的土豪鄉紳,可如今孑然一身,多少還是要心裡有個底。
路上水清已經跟她說過,錢家是吳蘭城第一富商,主要靠綢緞生意發家,錢家繡娘研究出的藏金繡還是彩鳳國皇家禦用的貢品。
因此錢家人沒有一官半職,卻是皇商,錢和麵子都不差。
而那天的蒼蠅精,大名錢金寶,是錢家的長房嫡孫。
在這吳蘭城,可謂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了。
刁蠻小姐名叫唐灣灣,是錢老太小女兒的孩子,也就是錢金寶的表妹。
這兩兄妹一個橫行霸道,一個刁蠻跋扈,平日胡作非為欺壓百姓,是吳蘭城出了名的混不吝。
難怪連水清這樣的小機靈鬼遇上他們,都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
如今狹路相逢,付疏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想徒生事端。
她正想讓車夫讓進小巷,那侍衛卻直接出手,一鞭抽在車轅上,車轅應聲斷裂,顯然是個有靈力的。
馬被驚到,帶著塌了一半的馬車撒丫子亂跑,撞倒路上諸多小攤。
付疏眸色一沉,運轉靈力拎起白水清和車夫破頂而出,拚儘力氣才堪堪平穩落地,白水清和車夫更是嚇得腿軟,站都站不穩。
眯眼回頭,就見錢家的侍衛們紛紛大笑出聲,像在看雜耍一般,絲毫不把人命當回事。
那錢金寶更是拍手叫絕,大喊著:“好!重重有賞!”
唯有在車馬群中央的廉瑾笙蹙眉,輕踏馬背,他飛身至付疏身旁,目錄驚訝:“是你?你沒事吧?”
付疏冷眼看向他:“廉公子出城,排場著實不小。”
本就不善言辭,廉瑾笙抿抿唇,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都是錢家的主意,他也是不勝其煩才勉強答應,想著快些出城。
沒想到,竟然又出了差池。
“馬車我賠給你。”最終,他也隻憋出了這麼一句。
“不必。”製止住他,付疏傲然道:“本公子不稀罕。”
就算看出了他的為難,但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付疏不是聖母,自然沒想要給他好臉色。
這時錢金寶騎馬過來,認出付疏和白水清,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對廉瑾笙道:“廉公子何必跟他們多說,一個馬車而已,本公子給錢就是!”
說罷,他從腰間解下錢袋,扔到付疏麵前,像在打發乞丐一般。
冷哼一聲,付疏抬腳踢向錢袋,沒用多大力氣,錢袋就咻地飛起,直直撞向錢金寶那肥碩的肚子。
眼看錢袋飛過來,錢金寶下意識地後躲。
可他忘了自己還在馬背上,重心一個不穩,直接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