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快腦子一步,韓修邁開長腿追了上去,正好看見付疏在打車,他頭腦一熱,跟著坐了進去。
“韓警官?”看著坐到身邊的人,付疏眼神疑惑。
名字是她聽剛才小警察叫的,這麼叫應該沒錯。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韓修清了清嗓子,“作為人民警察,保護公民安全是我的責任。”
清淺的笑了笑,付疏目光誠懇:“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兩人一路坐出租到中安村,再往前的路實在太不好走,司機果斷在這裡拋下他們,返回了韋城。
無奈之下,他們也隻能一邊走一邊看有沒有老鄉能帶他們。
好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有一位從中安村返回流嶼村的老大爺趕著牛車前進,韓修果斷攔下了他。
憑借人高馬大的身材和凶神惡煞的長相,兩人成功坐上了老大爺的牛車。
本以為上了馬車會輕鬆些,可他們錯了,這邊的路況實在太差,牛車行起來一顛一顛的,讓本就沒吃東西的付疏感覺胃都翻到了嗓子眼。
但儘管如此,她也沒忘記旁敲側擊地打聽兒子的下落:“大爺,這路這麼不好走,平時應該沒人來吧?”
那老大爺本就因為韓修近乎強迫地舉動不爽,聽她這麼說,冷哼一聲:“怎麼沒人來,你們不是人嗎?”
“我們是學美術的,要不是需要到人煙少的地方寫生,才不會來呢!”付疏故作嫌棄地說,眼睛緊緊盯著老大爺的表情。
“那你可小瞧我們村了,就前兩天,馬小子家還來了個大學生呢!天天給他洗衣做飯,不知道有多快活!”老大爺挺起瘦弱的腰板,洋洋得意地說:“連大學生都要為我們服務呢!”
聽他這麼說,付疏心中咯噔一聲,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大學生怎麼會去你們那?大爺你吹牛呢吧?”
“嘿!你還彆不信!實話告訴你,大爺我還真沒吹牛。”他轉過頭來,賊兮兮地開口:“說是大學生,但我看那小子瘦巴巴的也就十五六歲,馬小子說啊,那小子是變態,就喜歡男娃娃呢!”
付疏的手驟然收緊,瘦弱的十五六歲男孩,喜歡男性,極大可能就是蘇沐。
所以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被拐到山溝溝裡來當牛做馬,被人唾棄?
這樣一想,她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可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付疏繼續試探:“那大學生,就心甘情願地給人洗衣做飯?”
“不甘願又能咋辦,馬小子凶得很,他跑了兩回,都被打那叫一個慘,都吐血了!”老大爺唏噓道。
母子連心,付疏想到兒子這些天的經曆,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可她不能倒下,蘇沐還在等著她去救他。
眼看著她表情由悲痛轉為堅定,韓修對她越來越好奇,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就算工作不錯,會有如此高的心理素質和談話技巧嗎?
剛才那戲演得,連他一個乾刑偵多年的警察都看不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