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人說話時的表情和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都是她所熟悉的,一下子就把人認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韓修為什麼會在這裡,黃老板就看見了她,熱絡地打起招呼。
一直跟他站在一起說話的韓修當然也看到了付疏,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呦,付總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戰友的兒子,韓修。”黃老板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帶著韓修走到了付疏麵前。
早就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職場新人了,付疏很快整理好表情,淡然一笑,“韓警官,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
見她淡定如舊,表情裡沒有任何不自然,韓修神色也霎時冷靜下來,漠然地點點頭:“付女士。”
不明所以的黃老板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笑容熱絡地說:“呦,你們認識啊?”
聽他這麼問,韓修不由地周了皺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難道說他是因為一次案子的接觸對人家動了心,然後被騙得很慘負氣離去,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也太丟臉了。
好在付疏淡聲開口:“之前因為一些事,承蒙韓警官幫忙照顧,一直沒有機會道謝。今天正好,之前的事謝謝你,韓警官。”
聽她這麼說,韓修眼神一暗,聲音更加冷了:“職責所在,付女士客氣了。”
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做生意這麼多年,黃老板也不是個傻的,很容易就看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佳。
他和老韓四十幾年的交情,從小看著韓修長大,看他跟看自己的兒子根本沒什麼差彆。
既然是這樣,那跟韓修鬨不愉快,和跟他自己鬨不愉快也沒什麼差彆。
就算沒有明確表現出來,黃老板已經在心裡給付疏打了個叉。
酒廠這筆生意,是不能跟她做了。
付疏是誰,早就看出這兩人交情很深,現在更是從眼神看出了黃老板的想法,心中不由苦笑。
可這又能怪誰呢?
當初欺騙韓修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即便黃老板的酒廠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在合作方麵也下了不少功夫,但錯了就是錯了,她認。
就當作是欺騙的懲罰吧。
她看出了黃老板的意思,韓修打出生就認識他黃叔叔,又怎麼能猜不到黃老板心中所想?
早在宴會之前黃叔叔就告訴過他這場酒會的意義,讓他幫忙挑選適合的酒廠買家。
看到付疏,再想起她的釀酒手藝,就知道她也是買家之一。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替付疏說話。
已經被欺騙過一次,他早就決定將她隻當作是上一個案子的當事人,平常心對待。
案子結束,他們也就再沒有什麼瓜葛。頂多是互相知道姓名,走到路上,連打招呼都不必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