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誤會了,我就是見到老朋友了高興……”劉緒文寒暄的那一套話還沒說完,就被韓修擺擺手打斷:“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啊!”
話被打斷,劉緒文臉色一僵,卻還不得不強扯出笑容,豎起大拇指說:“痛快!不愧是韓局的兒子,有他當年的風範!”
“彆拍馬屁,說事兒!”韓修猛灌一口酒,把酒杯砰地放在桌上。
簡直是拿劉緒文當犯人來審了,付疏笑著搖頭,跟這位韓警官談事,還真不適合用這些花花腸子。
顯然久經商場熏染的劉緒文之前也沒遇見過這號人物,愣了一下才繼續說:“誒,誒,是這樣的,高新區的那塊地,你看劉局那能不能幫忙活動一下,競標給我們公司啊?”
“競標?找建委,跟老頭子有什麼關係。”韓修不耐煩道。
咽了咽口水,劉緒文急切地說:“聽說韓局跟建委劉處是好友……”
他也知道這事和韓修沒太大關係,可自從付疏離職後,手下的項目他完全不清楚,沒有一個搞明白的。
就算他為了那些半成項目忙得焦頭爛額,到頭來還是遠不及付疏在時的水平,最近領導對他已經很不滿了,高新區的土地項目再沒法競標到,那他也就離下崗不遠了。
他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人求人,看到韓修就想起了這一層關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說到底還得怪付疏,好好的工作不乾,非得辭職。
一個女人份工作就不錯了,總想著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活該她被家暴!
這樣想著,劉緒文眼裡多了一絲怨毒,但轉瞬間就消失不見,滿目期待地看向韓修。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韓修一陣無語,真不知道這人是哪來的這麼大臉,覺得他會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去讓他家老頭子賣人情。
更何況,競標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公開透明,暗箱操作什麼的,虧他有膽子找上門來。
他眼睛一瞪,拿出多年特警隊教官的氣勢來,沉聲質問:“你這意思,是想讓我家老頭子以權謀私?”
見慣了醃臢事的劉緒文完全沒聽出話裡正氣凜然,反而諂媚地笑了起來:“話不能這麼說,隻是朋友間幫個小忙而已,價格好商量。”
韓修被他這一番話氣笑了,拍桌而起:“你還想賄賂我?老子抓你進局子信不信!”
常年在部隊的男人雷霆大怒,這一吼可比普通人威力大得多。
話音還沒落,酒會裡的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意識到情況不妙,劉緒文眼珠一轉,頓時哀嚎起來:“哎呦哎呦,韓警官,不小心撞了你是我的錯,可我都道歉了,您也不能說我是襲警啊!”
韓修是沒料到,眼前這人前腳還在求自己辦事,後腳就能反咬一口。
但他身為人民警察,大庭廣眾之下,打不得罵不得更不能出言威脅,隻能咬著牙瞪著眼頭頂直冒火。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咽下這口氣秋後算賬時,一道輕笑聲響起:“呦,這是怎麼了?韓警官,劉經理,好巧啊。”
付疏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似乎剛看到兩個人似的,笑意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