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男人低啞的聲音傳出,冷厲的眼中隱含怒火,就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都會倍感壓力,更彆提付天添這麼一個欺軟怕硬的二流子了。
被這麼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凶狠的男人攔住,他不由軟了力道,心裡多少有些發怵,根本不敢跟韓修對視。
但是一想到自己占理,而且又是付疏的親弟弟,付家的掌中寶,他又硬氣了起來,虎聲虎氣地問:“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攔我!”
他硬,韓修隻會比他還硬,聲音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付天添:“老子想攔就攔,還需要理由?”
付天添那種貨色,哪能頂得住韓修這樣的眼神,頓時嚇得腿都軟了,開始吱哇亂叫喊起娘來。
看著最愛的兒子被人捏在手裡動彈不得,於豔麗哪能坐得住?
不過韓修那樣子看著就不像好惹的,她不敢招惹,反而指著付疏罵起來:“造孽啊!哪有老娘和弟弟來做客還要挨打的,付疏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她這副模樣,顯然是上次的教訓沒吃夠,覺得女兒還是從前那個好拿捏的,便把鄉下婦人那套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招數用到付疏身上。
聽她這麼鬨,韓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要是這女人敢動手罵他讓他放開她兒子,他還能讚她一聲母愛偉大,就算對付疏不好,至少是真心疼愛兒子。
可她不僅沒這麼做,反而用各種難聽的話來指責付疏,顯然是個自私自利道德淪喪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尊敬。
即便她是付疏的母親,也一樣。
有了付疏的對比,韓修才知道,不是所有的母親都那麼偉大的。
見付疏也沒對他們心軟,他毫不留情地將付天添手扭到背後:“是他先動的手,我們正當防衛,你要管教,倒不如管你兒子!”
聽他這麼說,於豔麗鼓鼓嘴不敢反駁,更不敢上前打罵,反而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來:“天殺的賠錢貨!不好好伺候丈夫,生兒子也生個變態,現在發達了不說照顧老家的爹娘,還讓人打弟弟啊!我當初怎麼沒把你掐死呢!”
她哭鬨的聲音著實很大,付疏怕她吵到蘇沐,冷冷瞥了一眼,對韓修說道:“這個聲音,應該構成擾民了吧?”
韓修跟她相處日子久了,即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掏出電話來:“我這就找人把他們抓走。”
聽到這兩人一唱一和,那男人還真要打電話的樣子,於豔麗頓時慌了,也不哭鬨了,咬牙切齒地問:“你憑什麼抓我?”
“憑老子是警察。根據華國環境噪聲汙染防治法,夜間聲音超過40分貝就已經是違法行為,而你的聲音明顯超過了這個範圍。”韓修拽了吧唧地挑眉,把付天添扔到沙發上:“抓你,沒毛病!”
彆說,韓修這人嚴肅起來,再加上法律法規這麼一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直接把於豔麗給嚇住了,哆哆嗦嗦地根本不敢開腔。
他們這農村的平頭百姓,小壞不斷大事確實不敢犯的,一輩子都沒和警察打過交道,自然是又敬又怕。
再加上眼前這虎背熊腰的警察明顯是跟付疏一夥的,他們頓時就有些退縮了,不安地看向蘇良翼,想讓他給出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