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音此人,眼光不錯,腦子也有一些,隻不過這個耐性,也不能成什麼大事。
想這邊關苦寒之地,顧懷瑾每日見的不是軍營裡的糙漢子,就是受戰亂迫害的貧苦百姓,哪裡會遇到其他女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沉不住氣。
顯然付疏忘了,她自己就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地地道道的絕色美人。
而沒忘記這件事的林蔚,一想起顧懷瑾看付疏的眼神,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此刻付疏還隻是男兒身,每日灰頭土臉地泡在滿身臭汗的男人堆裡,就讓顧懷瑾的視線跟黏在她身上似的。
若是以後恢複了女兒身,那還得了?
這樣想著,林蔚更加氣悶。
不過這都是付疏該考慮的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眉頭死死皺著,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付疏的帳前。
正好,送走付二三的付疏從裡麵出來,跟他撞了個正著。
“林道長這是……找我有事?”付疏問。
自上次醉酒之後,林蔚已經連續好幾天看到她就躲,連將領們的帳中議事都不去了。
今日竟然主動來這找她,真是新奇。
林蔚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自己隻是無意中走到這裡,也不敢把心中的糾結彆扭如實相告。
至於為什麼不敢,他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就像當初在青陽觀中的失眠一樣,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就好像說出口之後,就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一般。
心中糾結,眉頭自然就皺了起來,好在他平日裡都冷著臉,饒是付疏也看不出他心中的百轉千回。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小將軍還有沒有冰淩露。”他胡亂扯出一句話。
哪成想聽到這話,付疏先是微微一怔,然後像想到什麼似的眼中笑意明顯:“林道長,還喝呀?”
知道那日是付疏送他回屋之後,林蔚就下意識地躲著她。
雖然關於喝醉後他記憶全無,但看著大家的表情,再加上耳力極佳偶爾聽見彆人議論,都知道自己隻怕出了醜。
是以,他就更不敢麵對付疏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眼中帶了些懊惱,卻故作鎮定地說:“就是隨口一問,小將軍不要當真。”
說罷,他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連後頸都紅了,付疏不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