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需要負責喝酒和賞美人,偶爾應付顧懷佑兩句,愜意得很。
倒是京城中大多數叫得上名字的小姐們都來了,有重臣之女,富商之女,鶯鶯燕燕好不熱鬨。
付音自然也來了,一首將進酒碾壓全場拔得頭籌。
饒是付疏也覺得這詩做得極好,不過她了解的付音,可不像能有這般灑脫胸懷的人。
隻是這種場合,代作之人不在少數,為錢為名,不必深究。
反正她也風光不了多久。
二皇子顧懷佑親自把彩頭遞給付音,滿堂喝彩,付音卻不卑不亢,連他的示好都視而不見,將清高才女的形象演繹得十成十。
不得不說,她這個三妹並非沒有可取之處,至少對顧懷瑾足夠專一。
對詩環節結束,宴會開始,有舞姬歌姬表演,同樣美不勝收。
其中還有一位熟麵孔,便是蘭香樓的清荷姑娘,坐在一旁為舞姬們奏樂。
曲子還沒奏完,便見一宴王府小廝模樣的男人走到顧懷佑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兩人便一同離開。
似乎有什麼急事,連招呼都沒打。
付疏勾唇,眼色冷厲,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那小廝下盤穩健腳步輕盈,很明顯是個練家子的,他穿的鞋也與普通小廝不同,很可能是剛換上的小廝服。
但如果是不信任之人,顧懷佑不可能單獨跟他離開。
所以說,這是個陷阱。
故意給付疏留的。
既然人家把陷阱設計得這麼有誠意,付疏又怎好拂了對方的意?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廝帶著顧懷佑進了一個極偏的院子。
宴王雖然不受寵,可畢竟是皇子,皇帝賜給的府邸很大,大到即便在這個院子裡發生什麼,前麵詩會也不會有人知道。
嗤笑一聲,付疏沒有猶豫,直接跟了進去。
前後不過片刻時間,她眼睜睜看著顧懷佑主仆兩人從主屋進去,此刻她踏入主屋,卻一個人影都沒發現。
想必是從哪個密道逃走了。
付疏往裡間走去,主屋的門瞬間被關上,她剛才看了,門窗都被精鋼加固過,即便用暴力也打不開。
她索性沒有回頭,繼續朝裡麵走去。
床榻上似乎有人,氣息紊亂粗重。
屋內燃著香,味道怪異,一聞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付疏一掌將其拍滅。
她走到床邊,隻見上麵的人被繩子綁著扭來扭去,嘴也被堵住了。
他麵色潮紅眼神迷離,連衣衫都被他折騰得半敞開,露出白中透粉的胸膛。
付疏看著他的臉,頓時哭笑不得。
“林道長,您老人家武功蓋世,是怎麼淪落到如此境地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蔚眼中清明不少,瞪著付疏嗚嗚地叫了起來。
付疏強忍住笑意解釋道:“你千萬彆誤會,可不是我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