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看了眼抖動的火苗,沉聲道:“前方有路。”
有風,說明有出口。
付疏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繼續往前。
直到火折子快燃儘了,兩人才看到個一丈見方的空間,裡麵擺滿了木箱子,箱子上都帶著鎖。
這鎖普通人拿著沒轍,對於兩位高手來說卻是小意思。
付疏朝林蔚揚了揚下巴。
林蔚愣了一下,卻不願與她計較,一掌劈開了箱子上的鎖。
眼睛彎彎地朝他笑了笑,付疏剛想伸手卻被他隔開。
隻見他用衣袖捂住口鼻,親手掀開了木箱。
箱子裡沒有暗器沒有毒煙,卻裝著滿滿一箱子兵刃,斧鉞鉤叉,寒光凜凜,讓人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她又劈開了其他箱子,無一例外,全是兵器。
其中有一隻箱子的角落裡還有一本賬簿,付疏拿起來仔細翻閱,越翻卻越覺得心驚。
那上麵清楚地記載著兵刃的製造和運輸價錢,對於任何人而言,那都是一筆巨大的數字,絕不是一位王爺的俸祿能支付得起的。
她仔細看,這些錢分明和記憶中被貪汙的賑災銀數目一致,日期也所差無幾。
“平瀾鎮?”看著這些兵刃即將運送的地點,付疏疑惑。
她在京城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正出門就上了戰場,對京城周圍的城鎮著實不怎麼了解。
林蔚適時開口:“京城西十二裡,是宴王的封地。”
雲陵山就在京郊,他自然對周遭環境熟悉些。
付疏點頭,看來那平瀾鎮,就是宴王屯兵的地方了。
“林道長,可否幫我個忙?”她看向林蔚,神色嚴肅。
林蔚雖常年在青陽觀裡不問世事,但此刻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沒有推辭:“付小姐請講。”
付疏上前一步,踮腳湊近他耳邊,似乎忘了此處就他們兩個人。
林蔚倒是記得,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竟也沒出聲提醒,反而微微俯身,方便她耳語。
濕熱的氣息自耳邊傳來,帶著些莫名的香氣,癢癢熱熱,費好大勁才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說的話上。
等事情交代完,付疏果斷撤離,將賬簿塞進懷裡:“就是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一會見。”
耳畔還有些酥麻的感覺,林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悵然若失。
出口在宴王府後麵的山腳下,兩人出來後,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頭行動。
付疏直接騎馬奔向城外威遠軍的駐紮處,現在剛過正午,桑黎應該在軍營裡帶兵訓練。
她到時發現不隻桑黎,齊振恒也在。
“齊叔叔,整頓兵馬隨我走。”付疏跳下馬道。
齊振恒不解:“何事需要軍隊出動?”
邊軍駐紮多是顯示天子威嚴,卻不能隨意調動,不然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時間緊迫,我們路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