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安能辨我(2 / 2)

再加上林蔚彆彆扭扭的樣子可愛得緊,她才沒有站起來說話。

聽到她口中的地方,林蔚不禁皺了皺眉頭,虧她能想得出來!

將人藏到那齷齪之所,難怪顧懷佑找不到。

他把地址一字不差地告訴宏昌帝,隻見宏昌帝一揮手,禁衛軍首領袁振拿著信物帶著幾個人離開。

看到付疏如此篤定,顧懷佑知道大勢已去,於是乾脆利落地認罪:“父皇,兒臣是一時鬼迷心竅與阿木勒結識,但那也隻是想勸他歸順啊。沒想到他賊心不死,欺兒單純,竟從兒臣這裡騙走了軍情,是兒臣太蠢,但兒臣也是一片好心啊!”

見過不要臉的,但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幸虧阿木勒死得遠,不然棺材板都壓不住他。

付疏冷笑一聲:“那養私兵私造兵器又怎麼說呢,宴王殿下?”

“絕無此事!是你汙蔑本王!”

付疏隻給他冷漠一“哦”。

宏昌帝適時開口,語氣平緩:“養私兵這事,確實證據不足。付逸陽,你若汙蔑宴王,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您且等等。”付疏依舊淡定,似是一點都不怕欺君之罪似的。

“等什麼?”這回不用皇帝問話,身邊的太監就開口了。

“等證據啊。”付疏抬眼看向彆院西方的位置,眯眯一笑:“這不,證據來了。”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遠處一排黑線整齊地移了過來。

走近一看,那哪裡是什麼黑線?分明是一小隊人馬。

為首的是個清秀青年,身量瘦小力氣卻很大,提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還走得四平八穩,一點都不費力。

那被他提著的男人,正好穿著宴王府下人的衣服。

顧懷佑一看見來人,麵色頓時如喪考妣,整張臉都耷拉下來,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而那青年看到這場麵絲毫不顯慌張,徑直走到宏昌帝麵前跪拜:“參見皇上,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皇帝免禮後,他又恭敬地走到付疏身邊,躬身抱拳:“將軍,屬下不辱使命。”

這青年不是彆人,正是桑黎,而那被他帶來的仆人也不是彆人,正是顧懷佑派去給私兵們通風報信的得力手下。

他一直沒有承認養私兵的罪名,就是還對這個仆人報以希望,期待他能整頓校場的五千人,帶著兵馬殺出重圍。

沒有證據,自然就定不了罪。

可如今看到手下被捕,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顧懷佑不服,明明他步步為營,卻為何滿盤皆輸?

歸根結底,不過是付疏計勝一籌罷了。

“人贓並獲,宴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親生兒子養私兵意圖謀朝篡位,即便再事發之前被捕,宏昌帝顯然也高興不起來。

大勢已去,顧懷佑辯無可辯,沉聲道:“兒臣,無話可說。”

禁衛軍將他和他手下的人儘數押解,皇帝判他三日後問斬。

林蔚在付疏的示意下扶她起來,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他心砰砰跳個不停。

然而付疏卻沒工夫在意這些細節。

她看著淪為階下囚的顧懷佑,一步步走上前,附在他耳邊輕聲道:“臣答應過父親,要拿幕後之人的首級去祭拜他。二皇子,臣就等著您割愛了。”

割愛,這可是真割啊。

或者說砍愛、斬愛更恰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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