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她和柯涇果斷選擇休假度蜜月。
等為期兩個月的蜜月之旅結束後,付疏肚子裡已經揣了個小付疏了。
…………
再次醒來,付疏隻覺得周身包裹著滿滿的脂粉味,熏得她頭昏腦脹。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窮奢極侈的房間裡,金絲楠木鑲白玉做的床,蘇州絲絹紗帳,連床上的裝飾都是金銀玉器和夜明珠。
紗帳打開著,可以看見諾大的房間裡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連燈上糊的紙都是上好的青柳金閣紙。
她正想閉眼接收記憶,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卻攀上了她的腰腹,耳邊傳來軟綿綿的聲音:“小姐,您醒了?是晴兒服侍的不好嗎?”
這聲音嚇得付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算還沒接收記憶,可一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嬌媚的語氣,她不知怎的就是不習慣。
“這裡是哪?”她皺著眉問。
“小姐,你喝多了?”對方咯咯笑出聲,被子裡露出一張清秀白皙的麵孔:“這裡是付府啊,您從春暖閣把我們接過來喝酒,都不記得了?”
這春暖閣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地方,但付疏更為訝異的是,“們”是從何而來?意思還不止一個?
她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問:“他們呢?”
晴兒頓時鼓起了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說好今天我伺候的,你怎麼還想著彆人!”
接收記憶重要,付疏不想跟他吵,揮手道:“行了,我今天不舒服,你也先下去吧。”
晴兒還想纏過來,卻被她的眼神嚇住,不情不願地穿衣,一臉怨念地出了門。
付疏插上門閂,確定沒人會來打擾後,躺在軟榻上還是接收記憶。
床上的脂粉味實在太熏人,所幸這屋子裝飾奢華,軟榻也夠大。
她是付疏,流璽國金陵首富付苑之女,父親是付苑的正夫王氏。
作為付家唯一一位嫡女,付疏地位崇高,偌大家業都是她的掌中之物。
也正因如此,她被全家人寵壞,四題不勤五穀不分,等到付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是整個金陵城都有名的草包。
奈何天不遂人意,王氏五年前因病暴斃,付苑又娶了一位續弦馮氏。
付疏與這位後母的關係不親不疏,可以說是相敬如賓,這幾年來相處得也並沒有什麼矛盾。
奈何馮氏嫁給付苑後遲遲未孕,又恰逢娘家姐姐獲罪流放,他可憐孩子們孤苦伶仃,就把姐姐唯一的女兒馮千巧接到了付家。
與付疏不同,馮千巧此女聰慧豁達文韜武略,早在馮家時就是遠近聞名的好女子,來到付家後,身份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幫助付苑打理生意,深得付苑的喜歡。
付苑甚至還經常用她來鞭策付疏,讓付疏沒事多跟表姐學學,省的整天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付疏早年被父親養得單純仁厚性子軟綿,父親去世後又無人管教,因此僅憑母親的一番話就對馮千巧格外親近,平日裡特彆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麵跑。
而馮千巧也是一副沉穩親和的表姐模樣,從不像彆人那樣嘲笑她一事無成,更讓付疏覺得她這個表姐頂頂的好。
可如今理順記憶後付疏卻發現,馮千巧哪裡是沉穩親和,分明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