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隻是馮千巧,連徐蘊也沒想到付疏會這麼說他,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付疏“你”了半天卻隻罵出一句:“你混蛋!”
說罷,嚶嚶嚶地奪門而出。
見到愛人受辱,徐蘊心疼不已,黑著臉警告付疏:“表妹,你太過了,今天的生意談不成,你自己想好怎麼跟姨母解釋吧!”
扔下這麼句話,他緊追徐蘊而去,留下付疏和那位陌生公子麵麵相覷。
突然,“噗嗤”一聲,那位公子笑開,舉手投足間沒有扭捏姿態,原本是有些盛氣淩人的長相,一笑起來卻帶著幾分爽朗,讓人看著十分舒心。
“傳言付家嫡女聲色犬馬不學無術,如今一見,相去甚遠。”那公子道。
付疏淡淡莞爾:“也有傳言稱徐府二公子拋頭露麵醜陋無鹽,今日一見,傳言實在荒謬,徐二公子分明是個頂頂俊朗的男子。”
沒錯,付疏推測眼前這位公子就是徐總督家的二公子徐矜。
說起來,這位徐衿公子與她同病相憐,也是眾所周知的離經叛道之輩。
他身為徐總督的嫡子,地位比徐蘊還要高些,平日裡不像其他公子那樣彈琴繡花,偏偏喜歡琢磨商賈之道。
以徐總督的身份,自然是大力反對,並強行將他拘在府中跟徐蘊學習如何做一個閨閣公子。
奈何徐總督的正夫譚氏心疼兒子,經常耐不住懇求就把徐衿放出來,等徐總督知道時,兒子的成衣店已經開了兩家了。
知道自己管不住這父子倆,徐總督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徐衿出去折騰,盼著他跌過跟頭就知道經商沒那麼容易。
可事實卻總與她作對,徐衿不僅沒有跌跟頭,反而生意越做越大,可見其商業頭腦不容小覷。
旁人不敢在徐總督麵前說風涼話,背後卻說徐衿好好的官家公子不做,偏要出來拋頭露麵,對其極儘侮辱?,從相貌到品行作風貶得一文不值。
徐總督管得住彆人的嘴卻管不住彆人的心,更管不住兒子的腿,於是也早早放棄,任彆人說去,反正兒子也不在意。
付疏倒是覺得這位徐公子是位勇敢聰明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若是她以後真要娶夫,也希望能娶一位這樣的男子。
可徐衿再勇敢也隻是位男子,且是一位自知相貌粗糙,也聽過庶兄和眼前這位付小姐的傳聞的男子。
聽到付疏的話,隻覺得她在羞辱他,半點也不覺得是真心。
他臉色一沉,隱含隱怒地說:“剛才是我看錯了,你果真是個無恥之徒!”
看他甩袖離開,付疏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話中的不妥,囑咐白芷付賬,獨身追了出去。
好在徐衿經商幾年,但身體素質終究不及女子,走得並不多快,付疏很快就追上了他。
“抱歉,徐公子,在下並沒有調侃之意,若冒犯到了你,你便罰我吧。”
徐衿薄唇微抿,冷眼睨她:“管你什麼意思?離我遠點!”
看到她氣走了馮千巧和徐蘊,他原本還覺得她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麼草包,結果沒兩句話就露出了原型,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