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能不著急?蘊哥兒你的名聲表哥我在金陵城外都有耳聞,再不著急豈不是要留在家裡了?”唐月嘖嘖兩聲:“實在不行你也學著矜兒表弟嫁個商賈人家,雖是下嫁,總歸有徐家撐腰,妻家不敢欺負你!”
這話就是連徐衿都嘲笑進去了。
徐正夫麵露不悅,徐衿更是神色一凜道:“月表哥隻怕還沒聽說,付家如今已經是皇商,比起徐家來也不差什麼,若是以後有人中舉,說不定還能跟母親做同僚呢。”
“啊,是嘛……那可真了不起。”唐月不鹹不淡地說。
中舉?說的好聽,真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考得上?!
不過徐衿就算嫁得再差也是徐家嫡子,可不是徐蘊能比的,唐月心中不屑,卻沒有表現出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話題轉到了彆的方向,除徐蘊之外,興致都很高昂。
直到午宴時分,男人們還聊得意猶未儘,三五成群往前廳走去。
天璽國雖然也講究男女之防,但也並不嚴苛,從徐衿一個男子也能外出經商就可窺見一二。
因此男女雖不同席,卻可在同一間屋子裡用飯,隻需隔著屏風即可。
離前堂還遠著,徐衿就感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果然是付疏。
她俊美挺拔,明明是招蜂引蝶的長相,眼中卻滿是深情,看得他不由臉熱。
有人也發現了這位盯夫狂魔,調侃徐衿:“果真是新婚燕爾,表弟媳的眼睛都快長矜哥兒身上了!”
聽到這話,徐衿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看都不敢看付疏,連忙躲到了屏風後。
看到他又害羞了,付疏唇角勾起,真可愛。
嫡子回門,徐府的午膳自然很不錯,雞鴨魚肉應有儘有。
這邊徐總督剛說完兩句話,付疏筷子還沒伸出去,屏風後麵就吵嚷了起來。
原以為徐正夫會處理妥當,徐總督並未起身查看,可吵嚷聲越來越大,引得女賓這桌紛紛好奇又壓抑地偷看。
徐總督臉色微沉,放下筷子走了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付疏也怕是徐衿出了事,走在了最前麵,繞過屏風便看到幾人圍在徐蘊身邊,神色擔憂中帶著鄙夷。
而徐蘊的麵紗已經不知哪裡去了,他臉色蒼白,一副羸弱的模樣。
付疏注意力完全沒在徐蘊身上,看到徐衿沒事才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走到自家夫君身後,偷偷牽住了他的手。
徐衿嚇了一跳,回頭拿眼神詢問她。
付疏淡淡莞爾:“嚇到了吧?彆怕,我在呢。”
她這才仔細打量了徐蘊一眼,隻見他突然乾嘔不止,那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