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大多數都經曆過人事,還有生過好幾個孩子的,見狀也都想到了一塊兒去。
唐月直言道:“我看蘊哥兒這樣子,莫不是懷了吧?”
“胡說什麼!”徐正夫的臉已經黑了個徹底。
這話傳出去,家裡兩個沒出嫁的兩個庶子名聲還能好?
他也是生過孩子的,看到徐蘊的樣子已經猜出八分,卻不能任人胡說,未婚生子這麼大的事,彆說徐蘊自己,整個徐家的名聲都要臭了。
正想叫人把徐蘊扶下去,哪知徐蘊卻一副不讓任何人碰的樣子,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誰過去就嘔誰。
徐總督是個女人,本就沒有男人那樣心細,再一看徐蘊那不想走的模樣,不耐煩道:“他不想走就在這呆著,直接叫大夫到前堂來!”
她行的端做的正,真有什麼事,治家不嚴的罪名她也認了。
看著平日最讓她省心的大兒子,以往談起他時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糟心。
很快大夫來了,給徐蘊把過脈後,猶猶豫豫地看了徐總督一眼,明顯有口難言。
“有話直說!”徐總督沉聲道。
“這……”大夫抹了把汗:“回總督大人,大公子這是喜脈,已經有兩個月了。”
果然!在場男人眼中的輕視更加明顯,連徐衿也略帶驚訝地望了徐蘊一眼,似乎不明白平日柔柔弱弱的兄長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徐總督更是氣得嘴唇都在抖,抓起碗碟就摔在徐蘊麵前:“逆子!誰的?這孩子是誰的?!”
知道內情的人心中大都有數,這孩子隻能是上個月剛流放到塞北的馮千巧的。
傲慢如徐蘊,這麼多年也隻對馮千巧一個女子另眼相待,肚子裡的孩子被瞞得這麼緊,母親除了她就沒彆人。
動不動就哭的徐蘊破天荒沒哭,反而直視徐總督:“母親,若這孩子是馮千巧的,您會把她召回來嗎?”
“孽障!”徐總督氣得身子打晃:“本官為官三十載,從未做過徇私枉法之事,你休想威脅我!”
早知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徐蘊冷哼一聲,眼中閃過陰冷,嘴巴開合:“母親請放心,孩子並不姓馮。”
眾人嘩然,不姓馮,那豈不是說徐蘊還跟其他女人有牽扯?當真是下賤!
徐家未出閣的兩個庶子臉都白了,這是要傳出去,他們的親事必黃無疑。
他們恨極了徐蘊,未婚先孕,簡直丟臉至極!
“你肚子裡到底是誰的孽種?再不說我就將你關進柴房,和你的孽種一起自生自滅!”徐總督怒斥道。
發生這種事,看熱鬨的隻覺得有意思極了,金陵第一美人未婚先孕,孩子竟不是情姐姐馮千巧的,真是荒唐又新奇。
眾人隻見徐蘊露出個扭曲詭異的笑容,他臉色慘白,眼睛卻亮得驚人,直勾勾地看向付疏和徐衿的方向:“這孩子,姓付。”
“謔!”不知是誰沒忍住,發出了驚奇的感歎,代表了全場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