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弟媳搞在一起,還鬨出了孩子,這可以說是金陵近年來最大的醜聞了,還是可以說十年的那種。
大家都隱晦地朝付疏看來,因之前的交談對她改觀的人,此刻對她的印象瞬間跌到穀底。
果然是商賈之輩,骨子裡流的血就低人一等,做出如此荒淫無度之事,簡直丟徐家的臉!
徐總督更是臉黑個徹底,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付疏早就死了千回萬回。
幾乎沒有人懷疑徐蘊的話,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隻為弟媳添一樁風流韻事。
雖然他們不知道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殺敵一千自損兩千,寧願下地獄也不想彆人好過。
就連徐衿也被這些目光看得身子晃了晃,他想相信付疏,可之前的提親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上,讓他不禁有些動搖。
看出他眼中的糾結,付疏攥了攥他的手,嗤笑一聲:“庶兄說話可要注意些,全城人都知道我付疏不在乎臉麵,你又認定這孩子是我付家的,那我說什麼也要讓你把他生下來,看看到底是誰的種。”
她從容不迫地走到徐蘊麵前,深邃的黑眸鎖定他:“你也才二十歲吧?日子還長,如果是讓人知道孩子母親和你所說的人不一樣,旁人會怎麼想你,想必不用我多說。到時候彆說我付家了,就算孩子母親真回來,想來也不會認你們父子倆。因為一時報複的快感賠上後半生,庶兄覺得值還是不值?”
明明她眼中沒有任何威脅之意,徐蘊卻覺得寒意從腳底席卷全身,整個人猶置冰窖。
是了,他今日這麼說,隻要孩子生下來不是付疏的,那他後半生就都毀了,蕩夫的名聲會跟著他一輩子。
彆說可以裝作不小心流掉,他相信,隻要付疏想,他無論如何都能生下這個孩子。
到那時,就算千巧能回來,也絕對不會認回他們父子,隨便哪個清正人家都不會容忍有這樣名聲的男人。
他怕了,他隻是見不得一直不如他的徐衿備受寵愛,而他自己每日心驚膽戰,生怕彆人知道他和流放犯有染,還懷了孩子。
他這是不想讓徐衿和付疏好過而已,他要讓他們成為全金陵的笑柄!
可他沒想到,付疏短短幾句話就捏住了他的軟肋,讓他不敢再繼續編下去。
他後悔了,為什麼不在知道這個孩子存在時就悄悄將他流掉,為什麼剛才不聽唐氏的話回後院去,為什麼竟然想要汙蔑付疏?
然而就算再後悔,此刻他也隻能顫聲解釋:“是,是我糊塗了,這孩子不是付疏的,是馮千巧的……”
“既然是馮家的,你為何不早說?又為何要扯上表妹夫?”唐月看熱鬨不嫌事大,興致勃勃地問。
那樣子,就好像巴不得付疏跟徐蘊有點什麼似的。
徐正夫眉頭蹙起,不悅道:“月兒,武校尉家就是這樣的規矩?改日我定親自拜訪,與你嶽丈好好聊聊!”
唐月嫁的武家雖不錯,但和徐家還差一大截,聽到姑姑這麼說,她頓時收聲,不敢再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徐蘊被帶回後院,一場鬨劇就這麼高拿輕放,讓人看了個大熱鬨。
就算午宴繼續,剛才的事也如鯁在喉,沒人再有閒聊的心思。
至於徐家會怎麼處置徐蘊,也不是在座的能隨意打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