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一眼看出自己是個女的,這眼力,果然不一般。
付疏鎮定自若地笑了笑:“許先生您好,如果您有時間接受我的采訪的話,那當然再好不過。”
許星瀚薄唇輕抿,彆具深意道:“接受采訪當然可以,隻是許某可能要確認一下您的身份,記者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當然。”付疏從容不迫地點點頭:“華成日報,李珊妮。”
李珊妮是她讀女校時的好朋友,畢業後在報社工作,上個月跳槽到華成日報,負責社會新聞板塊。
付疏早就跟她說好了,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許星瀚點點頭,身後的保鏢兼助理就轉身出門,很顯然是去核查付疏的身份了。
“正好我接下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李小姐請跟我來吧。”許星瀚說。
付疏點頭,跟著他到了酒店樓上的會客室,真像個記者一樣開始采訪起來。
“渡邊彩發表不良言論時,許先生在哪兒?”
“在大廳跟生意夥伴交談,並沒有親眼看到他說什麼。”
“那和她爭吵的那位醫生呢?您作為慈善晚會的發起人,肯定知道是誰吧?”付疏又問。
許星瀚坦然回答:“沒錯,是一位叫譚銃的醫生,就職於炎華軍校,醫術了得。”
“我很好奇,慈善晚會邀請的大多是一些商會主事人和政要,為什麼這位譚醫生會收到請柬?”付疏挑眉。
“譚醫生在醫學界很有威望,雖然並非大富之人,卻也是許某敬佩的對象,而且他與家父有交情,邀請他參加晚會也是家父的意思。”許星瀚輕歎口氣:“隻可惜,他從晚會離開不久後就……”
付疏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他臉上的惋惜和哀傷不似作偽,眼神暗了暗問道:“就怎麼樣了?”
“就被槍殺了。”
“那許先生覺得,這件事和晚會上發生的爭執有關係嗎?”
許星瀚眯著眼看她:“這我怎麼會知道,況且李小姐不是來采訪晚會的事麼,怎麼反而對譚醫生這麼感興趣?”
“抱歉,職業習慣。”付疏神色微斂,淡定道:“隻是覺得將兩者聯係在一起發文章,報紙肯定會大賣。當然,許先生如果覺得這樣寫會有損順威商會形象的話,我是會遵從您這個當事人的意見的。”
許星瀚但笑不語,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沒一會兒,他的助理小楊回來了,在他耳邊耳語一番,他眸色微深,讓付疏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許星瀚抿了口茶,似乎沒發現什麼似的說:“李小姐,接下來我還有一個會要開,今天的采訪可能就要到這裡了,您請回吧。”
“感謝徐先生抽出時間接受我的采訪。”付疏鎮定起身,微微頷首後離開。
而在她走後,小楊不解地看向自家老板:“老板,為什麼放她走?”
他已經調查過了,華成日報雖然有一個叫李珊妮的新來的記者,但是一個身形豐腴的女人,燙著時髦的卷發,才不像剛才那女人一樣,身材修長還是短發。
“她來這兒的目的不是順威商會,去查查,譚醫生生前的關係網,年紀二十多歲的,私生女或學生。”許星瀚拿出根雪茄彈了彈,眼中帶著興味。
“是,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