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很整齊,這是老師一貫的作風,乾淨嚴謹。
付疏戴上手套,將書桌裡裡外外摸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暗格和機關,她甚至每本書都粗略地翻了一遍,沒有任何夾在中間的紙。
倒也正常,警察在老師死後就已經來過,能用的線索肯定都已經帶回警察廳了,不會這麼大剌剌地留給她來找。
可從渡邊彩和楚瀾生說的話所知,沒有任何一方得到了這份名單,無論是球國還是米國,所以這份名單要麼被紅黨銷毀了,要麼就還在老師這。
付疏把書房重新打量一遍,和她之前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這本就是一個很簡約的書房,除了書就是書桌,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不是的。
她猛然抬頭,看到了正對書桌的鐘表,這個是之前沒有的。
正當她想去查看時,剛邁出半步就聽見砰的一聲,玻璃應聲而碎,臉頰傳來疼痛,一顆子彈擦著她的側臉飛過。
可想而知,若非她剛才邁出了半步,此刻被打破的就是她的腦袋。
付疏連忙滾到沒有窗戶的位置,關閉手電屏住呼吸,生怕暴露身份。
對方一擊不中,好像就沒了殺人的**,好半天都沒再開槍。
但付疏知道,獵人捕獵時都是很有耐心的。
她不敢懈怠,即便在牆角蹲得腿都快麻了,仍不敢亂動。
她伸手摸向身側,那裡有一個地球儀,她猛地將地球儀扔出去,又是砰的一聲,地球儀炸了個粉碎。
果然,對方還沒走。
但很快,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和警察廳的哨聲。
付疏隨便拿了個什麼東西扔出去,再沒有槍聲響起,對方應該怕被警察抓到,逃走了。
她躡手躡腳地起身,再次扔了本書出去,確定對方的確是走了。
沒再猶豫,她準備通過窗戶逃走,卻在推開窗戶的一瞬間,借著月光看到粉碎的地球儀裡麵,露出了一張紙。
付疏連忙又回來抓起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回了隔壁。
迅速地換上睡衣把紙藏好,門口很快傳來了敲門聲,她像是被吵醒一樣來開門,看到外麵站了兩個警察。
“這位小姐你好,隔壁剛才有人闖入,請問你知道什麼線索嗎?”警察公事公辦地問。
“沒有……”付疏狀似茫然地搖搖頭:“但我聽到了砰砰兩聲,好像是槍聲,特彆恐怖,把我都嚇醒了。”
“兩聲嗎?好的,那你有出門查看嗎?”因為警察拿出本子和筆,一邊記錄一邊問。
付疏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槍聲誒,我怎麼敢出去查看,萬一打到我怎麼辦?”
“好的我們知道了,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明年的事了。”
兩個警察告辭,付疏終於鬆了口氣,可曾經死過人的公寓被人闖入還傳出槍響,她再想進去可能就難了。
從窗子確定警察廳的車開走,付疏拿出那頁紙,仔細地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