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咬牙,抓住三個大洋塞進懷裡:“成,那我告訴你您可彆告訴彆人!”
“說吧。”閻若尋挑了挑眉道。
那夥子左右看了看,而後趴到他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是行政廳廳長曼迪先生。”
“成,謝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付安乾脆地轉身離開。
他現在可以確定,米租界行政廳內部已經知道了海軍入侵的消息,所以才會把財產都換成不會貶值的黃金,一旦發生戰亂,華國銀票都變成廢紙,唯有金子才能保值,讓他們不會有經濟方麵的困擾。
他們賺著華國人的錢,踐踏著華國人的尊嚴,侵占著華國人的領土,但在明知道這片土地的華國人可能會死在他們的槍炮之下時,卻沒有一點同情。
從始至終,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在他們眼裡都隻是賺錢的工具,是比他們低級的生命,是可以隨意侮辱踐踏的牲畜。
付安緊抿著唇,拳頭也攥得泛白,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在滬城沒有人手,就是想組織人出海偷襲米**隊都不成。
所以說,還是得去巡捕房找楚瀾生。
他已經想好了,這次如果楚瀾生還不在,那他就是把巡捕房都砸了,也得把他砸回來。
楚瀾生應該慶幸,在他找來的時候自己想起來車鑰匙沒帶,正好回來取。
於是兩人就打了個照麵,付安挑眉:“楚瀾生?”
楚瀾生眯起眼:“你是哪位?”
“找了你整整一天的那位。”付安冷嗤,眼中帶著不屑和譏諷,看起來十分欠揍。
楚瀾生也的確很想揍他,但總覺得他很眼熟,難道真是唐老大的朋友,隻不過改了名字或者自己忘了名字?
“付先生,抱歉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沒時間跟你敘舊,要不你再等等,晚上我下班了親自去找你?”楚瀾生道。
付安眼神冷了冷,要是在懷南,這人不知道該死了多少回。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他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楚瀾生看出他不是一般人,試探道:“一定要現在說?”
“一定。”
“那十分鐘夠嗎?”他看了看表,十分鐘的話,或許不會耽誤他抓凶手。
付安嗤笑:“夠了,如果你不拽著我講清楚的話。”
“放心,我雖然沒上過什麼學,但話還是能聽懂的。”楚瀾生反諷回去。
付安高冷地不理他,熟門熟路地向探長辦公室走去,推開門鎖上門,動作十分流暢。
楚瀾生一陣無語,如果他是個女的的話,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想對他做什麼不軌之事了,好在他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說吧,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