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百麟飯店的後門繞道順威商會後麵的巷子裡,這裡守衛最為鬆懈,很少有人會巡邏到。
對上付疏詢問的目光,許星林羞澀地抓了抓脖子:“小時候經常從這偷跑出去玩。”
“沒想到,許二少爺看著乖巧,也有如此頑皮的時候。”付疏不由莞爾。
月光下,她的肌膚泛著瑩瑩的光澤,精致的五官也被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削減了豔麗,多了幾分清冷的仙氣,再加上她本身氣質就淡漠又敦和,許星林一時間看癡了眼。
“就這麼爬上去嗎?”直到付疏再次出聲,他才堪堪反應過來,紅著臉道:“對……就是這樣。”
幸好天很黑,他臉紅也沒人看得見。
兩人踩著牆下堆著的沙袋和磚頭,身姿都還算輕盈,悄咪咪地爬進了商會的院子。
許星林在前麵帶路,付疏緊隨其後,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關押方秋平的倉庫。
付疏事先準備好了浸有大量迷藥的手帕,兩人一人一個解決了看守倉庫的護衛,從他們腰間解下鑰匙,迅速地溜了進去。
配合之默契,全程沒被任何人察覺。
此刻的方秋平正在睡覺,聽到開門聲後,不甘不願地睜開了眼,看到是他們兩個,懶洋洋地問:“該說的我都說了,彆的再問,我也不知道,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
看到他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付疏冷笑:“睡,馬上你就可以好好地睡,再沒有人能打擾你了。”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駭人,方秋平的瞌睡蟲都被嚇沒了,驚恐問道:“你什麼意思,想要過河拆橋嗎?許星瀚呢,許星瀚在哪?讓他來見我!”
“許星瀚?”付疏輕飄飄地笑了:“啊,他不讓我見你,所以我就偷偷來了。”
這下方秋平更害怕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伺機想從門跑出去,和付疏卻一槍打到他腿上,他短促地尖叫一聲,砰的跪在地上。
槍裝了消音,倉庫門也關著,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你們答應過不殺我的,怎麼能出爾反爾?紅黨,嗬,也不過如此!”方秋平想用激將法讓他們停手。
激將法也的確管用,許星林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他另一條腿上。
方秋平再次尖叫,這下他察覺激將法隻會加速他的死亡,頓時捂著腿哀求:“饒了我吧,我都是聽命令行事的,錯不在我啊!隻要你們能放過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付疏絲毫不為所動,淡定地走到他麵前:“你背棄國家背棄民族背棄信仰,讓無數同胞成為你的刀下亡魂,如果你都能活,那那些因你而死的華國戰士,如何能安息?”
“我錯了,我錯了……”方秋平跪著向她爬來:“你放過我吧,我會好好贖罪的!”
說著,他伸手夠向一旁的椅子,猛地朝付疏掄過來。
付疏側身躲開,扣動扳機,一槍斃命。
失去民族信仰的人,永遠不會真正認錯。
她一直堅信這點,所以從不曾對方秋平放下防備。
看著從他額間流出的血,付疏垂眸,一種不真實感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