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然?”黎錦煦眯著眼仔細回想陸羽然的長相,這才勉強和美玉嬸描述的形象重疊起來,他皺緊眉頭:“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誰知道呢。”付疏聳聳肩:“總歸明天就能知道她要乾什麼了。”
其實她已經猜出了陸羽然的用意,不過是覺得這年頭離婚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想要用她父母離婚的消息,壓過演講途中出醜事件的熱度。
不得不說,用心險惡。
如果付疏真的隻是一個普通單純的小姑娘,知道自己家的醜事被大肆宣揚,定然會羞憤不已,甚至有可能造成一係列嚴重的後果。
可彆人的命運對陸羽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她向來討厭的付疏,她或許恨不得付疏就此隕落,再做不成什麼校園女神。
這也是大多數穿越者的通病,把自己視為世界的主角,隻要能成全自己的利益,其他任何人的犧牲都是理所應當。
如此殘忍,又天真。
黎錦煦抿著唇,抬起手輕拍她的肩膀:“有我在,她做什麼都不會得逞。”
想起當初陸羽然想用水來害付疏,他推測她這次肯定也是不安好心,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得逞。
付疏莞爾:“謝謝你。”
對於這樣帥氣又負責的少年人,她向來慈愛又有耐心。
就這樣一夜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兩人來到學校後,果然發現大家都有了變化。
每個人看向付疏的眼神,都是閃躲中帶著嫌棄,像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而關於英語演講比賽那件事,像被大家遺忘了似的不再談起。
黎錦煦被這些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惱火,眼睛一直盯著付疏,生怕她受到影響,可付疏卻始終從容淡定,根本不在意彆人的目光。
坐到座位上,許睿陽竟然出奇的老實,幾次看著她欲言又止。
兩束大燈泡在身側閃爍,付疏能集中精力學習才怪,她無奈地轉頭:“有事說事。”
許睿陽抿唇,吞吞吐吐地說:“我肯定不會相信他們說的那些,你放心,就算……那也不關你的事,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
“呦,不容易呀,您老人家還會用成語了。”付疏笑著調侃。
“沒跟你開玩笑!”許睿陽雖然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眼神真摯:“我是認真的,隻要你是付疏,我們就永遠是好朋友。”
講真的,還挺感動。
付疏眉眼彎彎:“那就謝謝你啦,好朋友。不過還是請你先跟我說說,他們都在謠傳什麼?”
這邊許睿陽在跟付疏講外麵的風言風語,另一邊陸樂童也對黎錦煦發動了攻勢:“我聽說付疏……就算她是那樣的人,你也還願意和她一起嗎?”
黎錦煦眉頭蹙起,眼神驟冷:“付疏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比你們更清楚。”
“你不要再為她狡辯了!你是第一次知道她自私自利嗎?當初你和許睿陽打架,她轉身就走,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安全,她在意的永遠是她自己!”陸樂童激動地說。
黎錦煦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在乎自己的人,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