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夫妻很多連結婚證都沒領,更彆說離婚了,離婚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自從昨天陸羽然去了市醫院家屬樓後,學校不僅傳出了付疏父母離婚的謠言,而且說法實在離奇,不是校花的父親背著付誌恒偷人,就是付疏狠心攆付誌恒淨身出戶,母女倆一個不守婦道一個不講孝道,簡直是道德淪喪!
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學生都愛八卦,或許因為八卦是他們無聊的學生生涯中唯一的樂趣,無論是哪班的女生跟男生放學一起走,還是誰當個校花誰當了校草,都足夠他們討論半個月都興致不減。
而如今身為公認校花,傳言中擁有幸福家庭和高知識分子父母又留過洋的付疏,不僅家庭破裂,母女二人還背上這種醜聞,受人關注的人加上受人關注的事件,形成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會引起眾人討論才怪。
本來付疏的模樣就全校皆知,如今更是紅得發紫,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
尤其在黎錦煦不顧眾人眼光成為她的同桌之後,更是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無數曾經羨慕嫉妒過她的女生都將她貶到土裡去,背地裡罵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但即便如此,當事人仍穩如泰山,該學習學習該休息休息,半點都沒當回事。
可她自己不當回事,反倒把那些看熱鬨的急壞了,比如陸羽然這個謠言的開端,最厭煩的就是她這副與世無爭超然物外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隻恨自己早上沒把謠言說得更過分,傳得更狗血。
而類似於陸樂童之流,則是嫉妒又難過,明明付疏都這麼不堪了,黎錦煦卻一點都不在意彆人怎麼說,真是讓人又嫉妒又怨恨。
其他人雖然也議論紛紛,但看著付疏那張神仙似的淡漠臉,卻也不敢當麵說什麼,尤其黎錦煦還在一旁冷眼相待,虎視眈眈。
黎錦煦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遇到這種事,更不可能破口大罵,甚至連句抱怨都沒有,隻是一整天都眉頭緊皺,嘴唇嗯成一條直線,渾身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尤其在麵對陸羽然的搭話時,他甚至不自覺地帶著些惱怒,這種明知道是對方傳的謠言卻又沒有證據的感覺,簡直讓他鬱鬱。
下午第一節課,是所有同學最困的時候,陸羽然賊兮兮的眼睛轉了轉,捅著著她同桌的胳膊說:“誒,你是不是沒睡醒?我給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剛才我出去的時候,聽見好多人在討論呢!”
一有八卦,同桌果然精神了:“什麼事兒什麼事兒,關於誰的?”
“還能關於誰呀?不就是我們的大校花嘛!”陸羽然喜滋滋一笑,聲音特意大了些,生怕付疏聽不到似的。
黎錦煦聞言眉頭緊皺,猝然回頭:“陸羽然,你不要太過分。”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聽彆人說的而已,又不是我說的!”陸羽然無辜地瞪大眼睛,像要佐證自己說的是實話似的,音量不又大了些,讓全班同學都看了過來。
付疏淡笑,從容不迫地看向她:“那陸同學不如就說說,聽彆人都說了些什麼?”
“哎呀,也沒什麼,我覺得他們肯定都是瞎說的,付疏同學這麼優秀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呢?我也就是看大家還困著,想要樂和樂和精神一下而已。”陸羽然冠冕堂皇地解釋道。
“沒關係,嘴長在陸同學身上,隻管說便是。”付疏輕描淡寫地挑眉:“正好我也有些瞌睡,陸同學,不妨說出來也讓我精神一下。”
不知道她葫蘆裡在賣的什麼藥,但陸羽然心想這種機會可不常有,隻跟同桌一人說和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完全不是一個效果,既然她這樣找死,那自己也不能攔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