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付疏今日就要走了,沒有她在後宮礙眼,檸兒總不會還抗拒和他互訴衷腸,因此在厭惡之中,他心情又多了些竊喜。
不得不說,想法清奇。
然付疏並不關注,隻是看著皇宮門口的轎子,露出個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
吉時到,貴人們出發,原本應該是三位主子每人一頂轎子,但也不知道皇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竟然邀請付疏同乘一轎,作為位分低的那一方,付疏是沒資格拒絕的,隻好上了她的轎子。
好在皇宮出品必屬良品,皇後的轎子十分寬敞,兩個人做也不嫌擠,中間還能擺些果盤冰塊,來抵消這夏日的炎熱和旅途的無聊。
付疏上了轎子就開始閉目練功,既不和皇後搭話奉承她,也沒有太過隨意有失禮儀,很好地保持了妻和妾的距離。
偏偏皇後似乎並不想這樣,自然親切地沒話找話:“淑妃近日身子可好,七皇子的事本宮也聽說了,本宮那日正在禮佛,沒能及時趕來為你們母子主持公道,淑妃不會怪本宮吧?”
付疏睜開一雙清淩淩的眸子,不卑不亢道:“娘娘這話折煞臣妾了,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小事,臣妾哪會怪到皇後娘娘頭上去?”
“淑妃說話總是這麼好聽,想來皇上也是被你這甜嘴巴哄得開心了,才會破例讓你一同去太常寺祈福的吧?”她麵上笑得親切大方,眼中卻有精光閃過。
敢情是在這兒等著呢,付疏淡淡勾唇,有條不紊地回答:“娘娘說笑了,實在是煜兒昏迷不醒的模樣嚇壞了臣妾,臣妾這才想去寺廟為煜兒,為我大淵皇嗣祈福,皇上也是看在臣妾母子接連重病的份上,可憐臣妾,才會特允臣妾前往廟中去去晦氣。太後和娘娘願意帶上臣妾,臣妾銘感五內,時刻念著您們的恩情。”
這話情真意切又將她和太後全都捧上高位,饒是皇後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得訕訕一笑,不尷不尬道:“淑妃請安心,太常寺很靈的,定會為你和煜兒排憂解難。”
付疏低頭:“是,臣妾自然是信娘娘的。”
看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後不再說話,付疏自然也不會沒話找話,就再閉上了眼練起功來。
無名心法並沒有練習的固定模式,站著躺著打坐都能練,且練習時內力不會外泄,任天下第一高手坐在對麵,也不會知道付疏是個會功夫的女人。
太常寺在京郊,從皇宮出發需一天時間才能到,因而大家的午飯需要在茶樓飯肆解決,太後喜靜,隨身的公公就選擇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樓,墨痕齋。
為低調和安全,大家穿的都是便服,料子雖然也都不錯,比起朝服來講卻樸素不少。
偏偏一行人都是女流之輩,還都是美女,彆說皇後和付疏都才二十來歲,就連太後也隻是個不滿五十的美麗婦人,自然引起了整個茶樓的注意。
一男子看到付疏和皇後的容貌,登時走上前來,輕佻又猥瑣道:“好生漂亮的小娘子,你們是誰家的?本少爺怎麼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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