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劉成義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他不是沒看見軍師的臉色,但就像先前說的,如今形勢未明,雖然傳出劉秀璋被抓的消息來,可並未被證實,極有可能是聶飛斧故意誘他們上當的計謀,真去營救了豈不是中計了。
說不定會遭一網打儘全軍覆沒。
是。
劉秀璋很好,有勇有謀,臉皮夠厚人夠賤。
但他是將軍,是所有人的將軍,得為義軍的生命跟前途負責,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決定錯誤。
人命關天。
誰的命不是命。
已派出心腹去平遠城查探真相,想必要不了幾天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再做相關的討論。
沒事還好,有事肯定要救的。
劉成義希望軍師能儘快的冷靜下來恢複鎮定。
李長夫……
越想越窩火。
把劉秀璋出事的責任全部算到大將軍頭上,要不是他逼著去,乘龍快婿怎麼可能遇險。
如今居然還不肯出兵相救。
在焦急的等了兩天後,劉成義依然很淡定。
李長夫去找了陳素儀。
至於他自己的女,不是他謙虛,真不是那塊料。
除了情愛什麼都不關心。
隻怕那心裡還想著有婦之夫,若是被她知道劉秀璋被抓住了,說不定死活鬨著要改嫁。
唉。
老父親操碎了心。
陳素儀在院子裡懶洋洋的曬太陽,她愁眉不展,呆呆的望著天空,那思念著的人在乾什麼。
左擁右抱?還是軟玉溫香?
“唉。”
“我就不該同意他去。”
話雖這麼說,她心裡卻沒後悔,男人應該多出去闖一闖,經曆危險挫折才會百折不撓。
像她哥那樣……
嗬。
養在溫室的花朵,離不開娘親的鷹,永遠長不大。
梅青偷偷翻了個白眼。
婆子從外麵進來,“夫人,軍師派人來請您到書房一趟,說有要事相商,事關將軍的。”
陳素儀:……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連衣服都沒換,就帶著丫鬟急匆匆的過去了。
麵色沉重,心在打鼓。
李長夫居住的鬆柏院四季常青,裡麵不見半朵鮮花,書房後麵更是種著一叢青蔥翠竹。
很桃源。
不食人間煙火。
他有府邸,但因為唯一的女兒嫁給的劉秀璋,就乾脆住了過來,美曰其名熱鬨,其實不過是想離近點看著女兒,關鍵時刻替她撐腰。
眉擰緊。
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門外傳來陳素儀詢問的聲音,李長夫抿唇,“夫人請進。”
陳素儀在椅子坐好,開門見山,“不知恩師喚我來,所謂何事?”
沉思。
如果不是大事,也不會不顧男女大防關在書房……
定是不好。
果然,李長夫沉默半晌,再抬眸看著她的時候眼裡既沉痛又憤怒,“秀璋在平遠城被抓了。”
“什麼!”
陳素儀猛地站起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