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幺妹搖頭歎氣,當媽的可不是這麼想的。
薑梅並沒放棄。
把錢花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這無疑是愚蠢的,特彆是她從趙幺妹兒媳婦處聽到一件事。
更不忿。
第二天一大早就氣衝衝的趕往醫院。
“媽!”
很有底氣。
思如隻專注殷切的盯著重症監護室裡的兒子。
喊不動她。
薑梅氣得冷笑,直接問王貴根:“我媽是不是說了要把一套房子給薑玉,說沒有說!”
薑玉瞪大的眼睛裡滿是怯意。
王貴根神情疲憊,本來就很瘦的臉更乾枯,好一會兒才訥訥的點頭:“她是這麼說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薑梅薑蘭隻覺得胸腔裡有一股怒火急需發泄出來,恩,夾雜著不滿。
“憑什麼!”
薑梅狠狠的瞪了薑玉一眼,吼道:“都是女兒,就她一個人有,這不公平,我們也要分房。”
“對頭,不分房子就分錢。”薑蘭也不甘道。
兩人吵吵嚷嚷。
王貴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
薑玉辯解了幾句,就被兩個姐姐言語炮轟。
甚至動手打。
走道裡一片混亂。
很快,醫生護士聞訊趕來,拉不開,又叫來醫院的保安。
三人頭發淩亂臉上都是指甲摳出來的血痕。
很慘。
執勤醫生很憤怒:“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醫院,要鬨去派出所鬨。像什麼樣子!”
三人互相指責。
薑梅把趴在監護室外的思如硬扯過來,動作十分蠻橫,心力交瘁的老母親踉蹌幾步才站穩。
但她卻毫不在意:“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小弟要是死了,媽肯定要跟著我們三姐妹的,家裡的存款、房子必須拿出來平分。”
平分?
思如陰沉的抬起頭,冷笑:“那是我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薑梅梗著脖子:“憑我們都是一樣是女兒。”
薑蘭小聲道,“媽,你沒文化,不知道現在法律都規定了兒女享是享有同等的繼承權的,換句話說,我和大姐小妹跟小海是一樣的。”
恩。
義務共擔,權利共享。
當媽的都偏心,好東西全留給兒子,臨到贍養,就又想到女兒了。
不公平。
再說,“你給薑玉分了房,憑啥不給我們。”
很理直氣壯。
圍觀的醫生護士以及吃瓜病眾都竊竊私語,指著思如跟王貴根,顯然是讚同薑蘭的話。
就是。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要麼都按傳統,要麼都走法律。取兩者中間,虧都叫女兒吃了,那她們肯定是不高興的。
“這老太太腦子忒不清楚。”
“兒女,不都是自己生的嗎?典型的重男輕女。”
“哎喲喂,我勸你這老太婆還是認清現實吧,兒子都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能不能活著出來還兩說,再跟女兒把關係鬨僵,看誰管你。”
“這人老了,拿著錢有什麼用,還得靠兒女。”
……
反正都在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