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自兩人嘴中傳溢開來。
舌尖處的一抹冷痛終於令沈琅漸漸恢複了一絲理智,似微怔了片刻,終於放開了她來。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息著。
一抬眼,便見昏暗不清的視線中,她的側臉劃過一絲殷紅的血跡,從她的烈焰紅唇一直延伸到香腮處。
口中的腥味漸濃。
而眼前的鮮紅妖豔奪目。
下一刻,便見沈琅雙眼驟然一眯,不多時竟再度湊了過來,將那片鮮紅嬌豔的血痕一口一口舔舐並吞之入腹。
與此同時,他在她耳邊啞聲命令道:“鬆鬆……”
低啞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毫無征兆的驟然——
柳鶯鶯瞬間門倒抽一口氣。
然而,所有的尖叫哭喊聲竟悉數被他堵住,一口一口被他吞之入腹。
渾身上下,竟無一處可逃。
風雲聚變,密閉的地下空間門氣溫節節攀升。
從石門,到軟榻,到案桌,最後——
案桌後的交椅上,原本用力的交纏在他的脖頸處的雙臂因再無一絲力氣,繼而軟耷拉了下來,無骨似的掛在了他的肩頭,頃刻間門,自他肩頭緩緩滑落。
寬大有力的臂膀緩緩一抬,那柔軟無骨的雪腕穩穩跌入他的掌心。
沈琅屈掌而握。
淡淡垂目。
細細的一根,他稍一用力,便能斷成兩截來。
然而縱使這樣細弱,撓起人來卻也並不含糊。
這樣想著,沈琅抿起了嘴角,略微仰了仰頭。
頸間門快要到腮幫處的位置,再度驚現了一處血痕來。
專往他臉上撓。
不說故意的,都說不過去。
這樣想著,鳳眼微眯,握住這條雪腕的五指驟然再度收緊,眼看著就要將這條漂亮的手腕生生一把擰斷的那一刻,五指驟然一鬆。
下一刻,沈琅擒著這條雪腕重新再度搭在了他的肩頭,擁上了他的脖頸。
許是因著這番行徑間門,不慎驚動了身上之人,下一刻,便見懷中傳來陣陣嗚咽之聲,緊接著,那片嬌軟細膩之姿再度輕顫了顫。
沈琅動作一頓,微怔了一下,一時緩緩低頭垂目朝著懷中之人看去。
原來,他方才過於放肆,而她無力承受。
兩眼一翻,竟直接昏厥了過去。
此刻,她抱著他的脖頸,直接趴在他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此時,沈琅的氣息還未曾全然平複。
胸前微微起伏著。
一時微微垂目間門,看著眼前的一臉倦怠的無骨之姿,不由想起方才的放肆來。
兩人麵對麵擁坐著。
剛剛,就跟入了魔般。
溫香軟玉在懷,整個世界都儘在他股掌之中。
便一時失了力道。
而這一回,兩人皆是完全清醒的。
不像上一回,她意識混亂不清,全然由藥物支配。
隻覺得比上回更要魘足知味。
唯一的遺憾是,那般放縱下,她節節敗退,不過才幾十回合,便承受不住,直徑丟盔棄甲了。
而他,卻還未曾全然儘興。
不過,一抬眼,目光所及之處,見軟榻,案桌上均是一派淩亂,無不提醒著方才的瘋狂和激烈,又略微魘足。
再一垂目時,目光落到了懷中之人身上,隻見此刻,懷中之人睡得香沉,睡著了倒要比蘇醒之時討喜乖覺多了。
沒了那張虛情假意的假麵和那張厲嘴,此刻神色恬靜乖覺的抱著他,枕著他,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沈琅垂著目,目光一寸一寸落在了懷中之人臉麵上,定定看著。
側臉枕在他的胸膛,堅硬精壯的胸膛將她美豔的側臉擠壓得略微變了形,卻莫名透著一絲嬌憨可愛來。
沈琅心下微動。
不多時,隻緩緩抬起了手,似要以指腹正要朝著那張臉上輕輕刮下來,卻在將要落下之際,卻見眼下那張臉上滿是淚痕,一時想起方才激烈之際,她哭著求饒不成,抬手便朝著他的麵門撓去的畫麵,沈琅眉頭輕輕一挑,片刻後,嘴角微微一勾,到底以指腹朝下,朝著那片淚痕一點一點擦拭而去。
再一抬眼時,又見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青紫紅痕。
殷紅的紅痕遍布整個肩頭,順著雪背,竟一路延伸到那片神秘溝壑之中。
盯著那處定定看著,清冷的目光再度幽暗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還是灼熱散去後,驟然察覺到了一絲寒意來,隻見懷中之人陡然打了個冷顫來。
握在肩頭的手指在香肩處輕輕一拭,密室涼寒,到底怕著了涼。
沈琅隻得收起了心中的心猿意馬來。
一時,將她的雙臂再度緊纏上他的脖頸,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花瓣,直接從椅子上起了身來。
隻托著她的身子一步一步朝著矮榻方向穩穩邁了去。
隻是,此刻他還在她的身子裡,沒有出來。
他們緊密相擁著。
每走一步,懷中之人依然陣陣顫栗,不多時,於睡夢中忍不住嗚咽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