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眨了眨眼,如是說著,意味深長的桃花目裡亦是淡淡揶揄著。
沈月澶揶揄柳鶯鶯大,那柳鶯鶯便毫不客氣地暗示沈月澶和宓雅兒……小咯。
話一落,便見,沈月澶和宓雅兒二人齊齊一呆,直到柳鶯鶯悶笑一聲忍不住雙肩微顫笑出了聲兒來,沈月澶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紅著臉一把摟住柳鶯鶯的肩膀咬牙又羞又惱道:“好啊,敢取笑我跟表姐,表姐,撓她——”
話一落,沈月澶立馬抬手朝著柳鶯鶯腰上,腋下襲擊了去,柳鶯鶯怕癢,立馬繳械投降。
三人瞬間鬨作一團。
女孩子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話匣子一旦打開了,便熟絡得極快,尤其是在私密話題之後,頃刻間便更近了許多似的。
以往三人身份相差太大,雲泥之彆,自不是一類人。
不過,相比旁人麵對身份高貴之人之時天然自矮了三分,柳鶯鶯卻好似一直落落大方,並沒有在二人之間放低自己的姿態,她落落大方的與二人交談相處,不過片刻功夫,三人便能摟摟抱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了。
“對了,鶯兒,你何時會鳧水的,天呐,你可真厲害,你可知會鳧水的女子可不多,我生平還是頭一回見到,你可知我長這麼大連水都沒怎麼下過,會鳧水的女子真真厲害,在我心目中跟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似的,要不哪日你教教我罷。”
“對了,鶯兒,你還會什麼,你會養蠶,又會鳧水,你懂的可真多——”
熟絡後,沈月澶興致勃勃的盤點著柳鶯鶯的紀能,她是好學之士,在遇到柳鶯鶯之前,她在清遠可是全能的,然而柳鶯鶯一出現,點亮了許多她全然未知的領域,一時興致大起。
看著三個小丫頭湊到一塊說說笑笑,整個壽安堂裡頭熱熱鬨鬨的,首位上的沈老夫人亦是笑嗬嗬的,麵目慈祥,隻是笑著笑著,片刻後,隻見沈老夫人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視線越過兩位孫女,直接遠遠落到了中間的柳鶯鶯身上,將人細細看著,不知想起了什麼,眼裡忽而若有所思。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忽而想起了一茬,隻見老夫人忽而笑著問道:“對了,聽說鶯姐兒生辰快要到了——”
老夫人這一發問,便見沈月澶一把挽住柳鶯鶯的胳膊笑著道:“祖母怎麼什麼都知道。”
又道:“我剛問了,鶯兒生辰是六月初八,快了,隻有一個多月了。”
說著,又眨了眨眼道:“還是及笄禮了。”
老夫人便笑著道:“及笄禮是大禮,雖不在家中,可既在沈家,也萬不能耽擱了,屆時也得好好熱鬨一場才是。”
柳鶯鶯聽了頓時大驚道:“在府上叨嘮這麼久已是打攪了,怎還能勞煩大家如此費力——”
又忙道:“不過是小生辰而已,便不破費了,再者,母親那時也該回了——”
柳鶯鶯言下之意便是待吳氏回來後,回家再辦。
卻見沈月澶立馬道:“及笄禮怎能算是小生辰,那可是咱們女子的大禮,什麼都能含糊,這個可不能含糊。”
老夫人便笑著指著柳鶯鶯衝沈月澶道:“那這場及笄禮便交給澶兒去操辦了。”
沈月澶立馬欣賞接了這個任務。
老夫人歲數見長,跟她們這些小輩待了許久便累了,一時衝著三人道:“好了,你們幾個小的一起玩罷,老婆子我就不杵在這兒掃你們的興了——”
老夫人說著,緩緩起了身,正要由身旁老嫗攙著離開,這時,卻見外頭有人匆匆來報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聽說知春院那位身子不好,今兒個娘家來人了,不知說了些什麼,五夫人又吐血昏過去了,小公子怕是聽到了什麼,悶頭跑了出去,這會子已不見了人影,整個知春院尋了一日也尋不見人,整個院子這會子都慌了——”
老夫人一聽,立馬撐著拐杖從羅漢床上一驚而起道:“那還杵在這裡作甚,還不趕緊差人去尋。”
又忙道:“府中水多,哥兒還小,多派人去水榭旁盯著。”
再板著臉道:“哥兒若有個差池,唯你們是問——”
話一落,整個壽安堂跟著大亂,所有人全部跑出去滿府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