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兩個,現在是怎麼樣了?”陳玉小心翼翼的問。
“分了。”陳海坦然道,“以後也不會在一起了。”田玲結婚了,丈夫還活著,田玲的生活以後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那天的報紙……”陳玉的語氣更加謹慎。
“你說郝同誌立功的報紙啊,”陳海笑著,“我恭喜過他了。”其他的,他沒有再說一句。
陳玉沒問,她換了話題,“哥,那我們快點去學校,萬一去晚了,阿焰可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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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
陳焰聽陳海跟陳玉說要請他吃大餐,口水都快留下來了,“哥,那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啊。”
陳大隊長跟劉巧雲搬到城裡後,陳焰周末有時候會去,有時候他會去找陳焰,有時候找陳玉,去城裡的次數半一半吧。
去了也就那樣。
爹很忙。
娘也忙,忙家裡的活,那小洋樓挺折騰人的,做飯都是抽空做的。
這夥食跟以前沒法比啊。
所以,陳焰聽陳海說要改善夥食,高興得不得了。
兄弟三個吃了飯,多餘的菜叫陳焰打包帶回去了,說是給宿舍的同學吃。
其實,半夜他給當了宵夜。
當然了,還是跟同學們分了。
味是真好。
隔壁宿舍聞著香味,有的饞得半夜都醒了。
陳焰這小子還挺會做人的,吃東西的時候,沒忘把林清叫過來一起吃,一個班的,宿舍在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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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
早早的來到縣裡。
何主任也提前到了,帶著他去了那個縣中心二樓的一個屋子,買主昨天晚上回的,在屋子裡歇了一晚上。
林白一去就見著人了。
那房主是個衣著得體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笑。
何主任當個中間介紹人。
介紹完後,就要林白跟房主自己談。
彆說,兩人還挺投緣的,聊得挺好,聊天文,聊地理,聊著聊著這房子的價錢就給聊下來了。最後六百塊成交的。
當天就去了房管局辦過戶,一手交錢,一手交房本。
何主任都看傻眼了。
二百塊。
那房主可真省得,她昨天說的時候,那房主說了,最多少五十。
理由是這屋裡的家具,床什麼的全都新的,前年的婚房,這家人沒住了,但是挺愛惜的,屋子新得很啊。
四點,林白就把房產證拿到了手上。
本來,房管局做事沒這麼快的,可是巧了,這位房主正好是土地局的,以前在這邊乾過,乾得好,調到大城市去了。
這就好辦了。
不到兩個小時,房產證就下來了。
林白本來打算請房主吃飯,可是房主還要趕回去呢,這屋子都賣了,也沒地住了啊。
林白道:“要是沒車,就在這邊住一晚上,我們又不是今天搬。”
他說道:“明天我還要打掃打掃,後來再搬。”
那房主一聽就笑了,“有車,我有親戚在這邊,說來接我,到時候坐火車走。”
他還問,“你怎麼這麼急著搬進去啊,不搬個黃道吉日?”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壓低了些。
怕被人聽到。
林白聲音也低了,“我看過了,這三天都是好日子,宜搬家。”
房主笑得更厲害了。
他拍了拍林白的肩,“你做事可真是細密。”
兩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何主任早就回糧店了。
林白拿到了房產證,還有新屋子的鑰匙,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鑰匙換了,得換。
這對林白來說,是正常程序。
換了鎖後。
他就開始打掃屋子,縣裡比大隊好,都通了氣,雖然停電的時候比較多,但是這有電總比沒電好啊。
之前陳大隊長也想把大隊裡的電通上的,都開始運作了,可惜啊,叫人給舉報了,這事就耽誤了。
後來,陳大隊長走的時候把這事交給了吳大隊長,就沒管了。
林白算著時間,看快到五點了,就把門一鎖,去糧店找陳玉去了。
他還要給陳玉鑰匙呢。
對了,陳玉還不知道這屋子在哪呢。
“屋子買好了,這是房產證,你看看。”林白打開給陳玉看,“寫的是我們兩個的名字。”
陳玉盯著上麵房管局的大紅印章呢。
是真東西。
陳玉驚了:“怎麼這麼快?不是說今天見房主嗎?怎麼連證都辦下來了?”
林白從鑰匙串裡拔出兩把鑰匙,遞給陳玉,“這是新房子的鑰匙,我下午換的新鎖。”他又幫陳玉把鑰匙上到了鑰匙扣上。
這會上麵的鑰匙已經是一大串了。
新屋子的,縣中心的屋子,宿舍的,還有爹娘的屋子的。
陳玉還是覺得林白辦事效率太快了。
這房產證怎麼就到手了?
這會她才想起來問,“多少錢買的?”
“六百。”林白道,“房主挺好的。”
陳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有些呆。
六百,一天,房產證還給辦下來了。
林白牽著陳玉往宿舍走:“之前我給你的補品還在宿舍吧,你留一天的份,明天下午,或者後天,我們就搬到新屋子去,這幾天都是好日子。”
林白打開宿舍的門,進屋收拾東西,還有陳玉的一些衣服,鞋子,他都給裝了。
最多住明天一天,除了日常用品外,不需要留太多的東西。
陳玉要幫忙,林白不讓,“你乖乖坐在那。”他還拿出一塊扔糖,塞到陳玉的嘴,叫她坐在那吃。
林白忙了半天。
陳玉還是過來幫忙了,她非要幫,她光看著林白整理,太讓人難受了。
她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
再說了,才一個月,又不是搬什麼重東西,不影響的。
兩人總算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一袋補品,一代衣服鞋子。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搬家那天再來整理。
陳玉不知怎麼的,忽然道:“你說這三天都是搬家的好日子,要不,現在就搬過去?”
林白搖頭:“哪有晚上搬家的。”
陳玉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心神不寧的。”她捂了捂胸口,“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眼皮就一直跳著。”
現在還在跳呢。
陳玉伸手按著眼皮。
陳玉道:“我這裡被褥都是新的,這是單人床,是被折了兩屋的,大床也夠用的。你是嫌那邊的床,等把被褥搬過去,我們就在地上打地鋪,怎麼樣?”
“哪個眼皮?”
“右眼。”要是左眼,陳玉肯定沒這麼慌。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
林白想了想,問她,“真想現在搬?”
陳玉狠狠點頭。
現在天黑得晚,這會才六點多,天還亮著呢。
林白道:“那成,我叫小周過來幫忙。”
“小周?”陳玉有些疑惑,“是我們糧店的小周嗎?”
“是啊,”林白道,“小周還挺仗義的,東西不多,叫他就行了,到時候請他吃頓飯就行。”這是二哥離得遠,要不然,叫二哥來幫忙更好。
“你們怎麼認識的?”陳玉好奇的問道。
那畢美玲不知道攻略了周常興多久呢,都沒把人拿下。
怎麼,林白一下子跟那個周常興這麼熟了。
林白道,“說來話長,下次再跟你細說。”
陳玉點點頭。
雖說是提前搬了,這程序林白還是沒有省,想法子弄了隻活雞來,大公雞,扔到屋裡去,還拿了個盆子,燒了艾葉草,然後他跟陳玉兩人從火盆子上跨過去。
大公雞在屋裡精神抖擻的。
這屋沒問題。
因為有被褥,林白跟小周搬了兩回。
陳玉第一次幫著提東西了,後來就一直在屋裡,有電燈,不過陳玉還是備上了蠟燭,她還有手電筒呢,電池滿的。
二樓。
不難爬。
“總算是搬完了。”林白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對小周道,“等會彆走,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晚上吃過了,下次再一起吃。”周常興看看林白,又看看陳玉,若有所思。他突然說道,“那天找你的是你婆婆,也就是林哥的親媽,是不是?”
他這才想明白唐紅梅是林白的親媽。
這兩人夫妻嘛。
陳玉笑道:“是啊。”
小周因為唐紅梅跟那三人的事,還跟陳玉道了一次歉呢。
說是怪他多管閒事了。
陳玉自然是沒有在意的。
本來以為兩人沒有交集的,沒想到,林白跟小周倒成了朋友。
真讓人意外。
陳玉看了一眼林白。
這家夥還真是神奇呢,總能找到一些挺好的朋友。
-
糧店,宿舍。
李小悅又是半夜回來的,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她是光著腳跑回來的,手裡還提著一雙小皮鞋。
嚇死她了。
老曾(那小領導)他家那母老虎怎麼找過來了?
要不是她當機立斷,從窗戶外頭跳了出來,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了,說不定就被那母老虎給逮著了。
老曾真沒用!
李小悅憤憤的想,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老婆。
還跟老婆下跪。
虧他之前在她跟前威風凜凜,說他家那黃臉婆特彆聽他的話,指東向東,指西向西。
都是放屁!
現在怎麼辦?
那母老虎知道老曾調了一個相好的去了糧店,明天就會來查了。
李小悅進了宿舍,坐在床邊,半天沒動。
糟糕!
屋裡還有老曾跟她寫的信!
得想想辦法!
李小悅在屋裡走來走去。
找個地方埋了?
不不不,還是燒了好一些。
可是燒東西有味,糧店的同事肯定能聞到,說不定還要過來看的。
那母老老虎明天真找來了可怎麼辦啊?
那女人她瞧到了背影,五大三粗的,比老曾還高呢,李小悅心裡是真的怕了。
亂搞男女關係,嚴重了可是會被定罪的。
都怪老曾
早知道老曾膽這麼小,這麼怕老婆,她就不換老曾了。
當初就該換那個眼鏡的,眼鏡是死了老婆的,雖然木訥了些,工資低了一些,可是不會被人過來抓奸啊。
李小悅心裡雖然怕,可是她臉上抹了粉,晚上要用水洗的,她去打水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陳玉的宿舍了。
她站在那,看了老半天,目光慢慢的移到門縫下頭。
不行不行,門縫那太明顯了。
早上起來開門就能看到,要不,把信從窗戶裡頭塞進去?
陳玉長得漂亮,有說服力。
反正那母老虎也不認識她的筆跡。
更不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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