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2 / 2)

“第二次?”保成聞言一愣,隨即聯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皺眉道:“也許是同一人,不過,我感覺不會是前朝餘孽。”

早上那會,他們才出驛站,剛剛上馬準備出發,保清坐騎被一顆飛來的石子擊中眼眶,受驚的馬匹險些將他摔下馬來,幸虧當時馬當時還停在原地並未疾馳,隻是引起一陣騷亂,而後如這次一般,什麼也沒發現。

“我也覺得不是,兩次都沒殺氣。”虎子淡聲附和。

保清滿心不悅,反駁道:“若有心行刺,自會將殺氣收斂乾淨!”

“若真是前朝餘孽意圖行刺,方才我們毫無防備,那麼好的機會,以那人莫測手段,他又為何沒有動手?”保成搖頭,沒有改變他的想法。虎子可是築基修士,在他眼皮底下來無影去無蹤,哪怕他們人多勢眾,隻怕也不是對手。

“他想做什麼呢……”雖說這人不像是刺客,可有這麼個人隱在暗處窺視,且意圖不明,保成低頭撫摸一直乖乖靠在懷裡的小孩腦袋,不由擔心起來。

保清順著他目光視線下移,然後表情扭曲了一瞬,閉了閉眼,狠狠吐出一口濁氣:“不管怎麼說,小心為上,這童兒得儘快送走,他在這諸多不便不說,如今敵暗我明,一個不好拖累了大家……”

保成眉頭越聽越緊,虎子在瞥見他鄙夷不耐的神情時已然心頭火起,探身抱過一臉不安的孩子,讓他麵朝向自己將他按到懷裡,一口否決:“大阿哥放心,小、童兒自有太子和我護他周全,絕不會連累您!”

說著,無懼大阿哥含怒投來的視線,淡淡道:“若兩次出手的是同一個人,那人隻怕是衝著您來的!”

保清臉色一變,顧不得憤怒虎子話語裡的指責,仔細回想了下,覺得不可能:“早上可以說是衝我來的,可方才那情形,怎見得針對的是我?!我倒覺得這人必定對大清心存不滿……”

“您若是不信,不妨咱們兵分兩路。”虎子不欲爭辯,直接道:“侍衛可以都交由您帶走,太子爺有我就夠了!”

此話一出,眾人是一愣,太子衛下都變了臉色,雖說此行皇帝有命,聽從井都尉調派,然而若是全都去保護大阿哥,那麼不管兩邊誰出了問題,他們都討不了好!、

保清沉下臉來:“二弟,這也是你的意思?!”

保成略感意外,看了看虎子,凝眉思索片刻,正色道:“大哥,井都尉說得有些道理,咱們任務在身,得摸清對方目的,且咱們也不能耽擱在此,兩日後務必趕到濟南府,不妨見機行事。”

保清見他這般鄭重,望了望那烈日炙烤下蔫耷耷的莊稼地,胸口急促起伏數下,挺直背脊,目光燃著怒焰,直直盯住虎子:“你,確保太子安危?”

“自然!”

“既如此,下一個村鎮就分開走!”

……

保清態度強硬,最終給保成留足了侍衛,策馬呼嘯而去;望著遠去的煙塵,保成負手而立,默默站了會,才回到一旁他們喝水的草棚,低聲問虎子:“有什麼發現?”

“沒有。”虎子簡短回了句,就繼續哄著胤祚戴上帷帽,這日頭越發炙熱,他們的馬車前兩日已經棄了,風吹雨淋的,很擔心小六身子受不住。

胤祚一向乖巧聽話,最後也隻得乖乖任他動作,也就他兩隻小手撕扯絞弄垂落到他胸口薄娟的動作能看出他的不快來。

保成忍笑,輕拍他背以示安撫,沒放過剛才的話題,繼續問虎子:“你今天很反常,若不是出門在外,參你一個不敬皇室算輕的!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和他杠上了?”

“沒!”虎子絕口否認,然後咧嘴一笑,出人意外顯出幾分調皮,哼哼道:“是大阿哥一心想攆走小六!既然這樣,就給他個機會眼不見為淨!現在多好,當咱誰樂意和他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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