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苒也是一頭霧水:“奴婢也莫名其妙呢。”
小主一沒搶她恩寵,二沒出言諷刺,那高常在對小主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
主仆兩人正納悶,高常在出了長春宮,臉色卻也不是很好看。
伺候的宮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常在的臉色:“小主,那畢竟是柔貴人。”
有封號,位份還比自家小主高,小主就這麼放肆,萬一被柔貴人追究,是討不得好的。
這宮女不說還好,一說是柔貴人,高常在就火冒三丈,狠狠掐了宮女一把,惡狠狠道:“柔貴人又如何?不過一個低賤的宮女罷了。”
昨兒個她侍寢時,原本見到皇上滿臉欣喜,卻不想皇上剛摸上她的身子,就有些嫌棄的說:“你這一身皮子,遠不如柔貴人的滑嫩。”
高常在當時聽了,幾欲羞憤死。
便是後來,皇上也隻是沒有絲毫憐惜的草草了事,與她幻想中的皇上對她好生憐愛安撫相差甚遠。
高常在死死的咬住下唇,幾欲咬出血痕:“我不會放過她的。”
這般奇恥大辱,她定要從柔貴人身上討回來。
皇上不是喜歡她的皮子嗎?等著瞧好了。
伺候高常在的宮女看見高常在陰冷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高常在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
高常在的心思,柳清菡是不知的,她剛回了永壽宮,就被傳到了養心殿,美其名曰伺候筆墨。
柳清菡握著墨條研磨,心思有些不在這上頭。
乾隆有些不悅:“你在想什麼?陪在朕身邊也能走神?”
察覺到乾隆語氣不好,柳清菡嘟了嘟唇:“臣妾在想高常在呢。”
“哦?”乾隆丟開折子,眯了眯眸子道:“想她做什麼?”
柳清菡嘻嘻一笑,似講笑話般:“皇上不知道,今兒個在長春宮,高常在脾氣可是大著呢,撞了臣妾就走。隻是臣妾有些納悶,臣妾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哪兒得罪了高常在,怎麼她就對臣妾這麼大的怨氣?”
乾隆心思一轉,就知是為何,不過他也沒說,隻拉了柳清菡坐在他腿上:“愛妃很好奇?”
“是有點兒。”柳清菡將頭歪在乾隆胸口,小手握住乾隆的手指。
乾隆瞧著柳清菡一幅想不通的樣子,就想著逗一逗她,故意道:“朕倒是知道其中緣由。”
柳清菡極為配合道:“當真?皇上快說。”
乾隆緊了緊攬住柳清菡腰身的手,頗帶了暗示性的道:“愛妃想知道,朕卻不能白說,愛妃若是讓朕高興了,朕自然為愛妃解惑。”
柳清菡就算是想裝作不懂,在乾隆充滿了侵略的目光下,也不能裝了,她有些害羞,但還是摟住了乾隆的脖子,對著那張薄唇親了一下,又快速退開。
將羞澀少女的模樣演繹的淋漓儘致。
乾隆對此不是很滿意,摟著柳清菡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如同第一次她來養心殿一樣,乾隆的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橫衝直撞。
直到結束後,乾隆才心滿意足的道:“朕可是教了愛妃,愛妃可要好好兒記住,下一次若是再敷衍朕,朕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柳清菡媚眼如絲的瞪了乾隆一眼:“臣妾知道了,皇上可以說了吧。”
乾隆被這一眼看的渾身舒暢,也沒繼續賣關子:“昨兒個,朕誇了愛妃身子長的好,高常在聽見了。”
女人啊,嫉妒心就是強。
柳清菡有些愣怔,這不是坑她嘛。
雖然她不怕高常在,可不能不忌憚高貴妃啊。
“那這樣說,臣妾可是冤枉極了,無端被遷怒。”柳清菡鼓著臉,一臉不高興。
乾隆捏了捏柳清菡的臉,開心的笑了:“愛妃不冤,能讓高常在嫉妒,也是愛妃的本事不是?”
柳清菡被乾隆的厚臉皮氣的肝兒疼,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嗯了一聲,乾隆卻是不放過她,在她耳邊低語:“愛妃可是醋了?愛妃放心,高常在伺候的不如愛妃好。”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柳清菡恨不得原地消失,她在現代時再開放,男朋友交的再多,也不如一個古人臉皮厚,不論男女,房事都能拿出來說,還說的光明正大。
柳清菡咬唇,忍住要打乾隆的衝動道:“皇上少在臣妾麵前提旁人,臣妾心裡不舒服。”
語氣有些冷淡,不似剛才那般嬌媚,乾隆的情緒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鬆開手,冷冷的看著柳清菡:“是朕寵得你忘了身份?如此善妒,非妾妃之德。”
話落,柳清菡意識到不對,猛然跪下,低著頭:“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