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被人吵醒也不見任何不快,搖著尾巴屁顛顛出來了。
祁衍自顧自轉身離開,拿出換洗衣服去了浴室。洗好澡,祁衍穿著睡衣出來,隨意擦了擦頭發淩亂而不羈,配著他這幅冷麵,有幾分淩冽而野性美感。
餘夏在他腳邊亂轉,努力找存在感,沒辦法,雖然他住在這裡一個多月了,然而係統所說祁衍對他好感值並沒有增加,不僅如此,就在剛剛他爬出來時候,係統居然彈出來,餘夏看了眼顯示麵板,原本處於零穩定狀態好感值居然一下子變成了負數!
餘夏目瞪口呆地看著上麵顯示負數符號,第一個念頭是,原來這個鬼玩意不是擺設啊,它從來沒變化過一度讓餘夏以為係統紊亂,誰知道這玩意兒還能用啊。
第二個念頭是,我-操-你-媽-狗祁衍,老子兢兢業業伺候你,早上給你叼拖鞋,逗你開心,你走之後我還用四隻爪子踩著抹布給你擦地板,回來之後我還卑躬屈膝迎接你,半夜還要起來看你睡得安不安穩,你就這麼對老子?
餘夏淚流滿麵,跟著祁衍亂轉。
可祁衍卻把他當做透明狗,任憑他如何哼唧,如何賣萌,如何耍賴,甚至衝到他腿上撞他,都得不到祁衍一個眼神。
這個善變男人!餘夏氣急,嗷嗚一聲一個惡狠狠衝了過去!
祁衍被猛地一撞踉蹌了一步!
短短一月時間,小東西以極快速度成長,力氣也大,和它剛來時候簡直天差地彆,可再怎麼變,也還是一條小狗崽子,怎麼會有那麼大力氣……
就是這樣,祁衍都沒回頭看小東西一眼,兀自拿出衣婁裡臟衣服塞到洗衣機裡洗乾淨,等待時間裡,他到客廳打開了電視看。
隻是剛坐下沒多久,祁衍就皺了皺眉頭,鼻子抽了抽。
餘夏隻好又跑到沙發旁邊,努力往上蹦,因為怕自己爪子抓破沙發可能會被祁衍罰,還要放輕自己力道,有好幾次都滑了下去,祁衍視而不見,終於蹦上去後,他吐著舌頭踏著軟綿綿沙發走到祁衍旁邊,然後跳到他懷裡,剛想調整姿勢一起看電視,祁衍就站起身走開,衣服洗好了。
餘夏從他腿上骨碌碌滾了下去,四肢朝地,趴在地毯上。
餘夏:“……”
“汪!”你蛇精病啊!餘夏對著祁衍背影狂吠。
祁衍裝作沒有聽到背後小東西怒氣衝衝聲音。
他拿出衣服,打開陽台門準備晾曬,剛打開就嗅到一股濃烈腐臭味,熏他差點沒嘔吐出來,打開陽台上燈開關,祁衍找了一會兒,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兩隻老鼠屍體,不知道多久了,屍身已經腐爛而且生蛆,怪不得有這麼強烈味道。
祁衍臉色鐵青,趕緊退了回來,餘光掃到小家夥掂著腳輕輕往臥室方向挪,不小心和他對上視線,立馬做賊心虛地呲溜一下鑽進臥室,還頭爪並用,關上了臥室門。
祁衍:“……”
還能有什麼不明白!肯定和這個小東西有關!
祁衍臉色發青,厭惡地看了看陽台,最後找了一個口罩戴上,拿了一個垃圾袋和一卷紙重新打開了陽台。
過了一會兒,祁衍黑著臉拎著袋子出來,一陣風似跑到玄關,打開門,出去。
餘夏才偷偷摸摸從臥室探出一顆腦袋,心想你能怪誰?誰讓你每天出去把窗戶玻璃門什麼都關嚴嚴實實,不然我早就幫你清理掉了,要怪你就怪今天太陽格外毒辣吧。
祁衍回來後,麵色仍不好看,雖然隔著厚厚幾疊紙巾,但那種惡心觸感仍然留在指尖,讓他頭皮發麻,祁衍又提了水將陽台衝洗了好幾遍,還倒了一瓶消毒液,又神經質地清洗了幾遍,最後拿出花露水,直接拔掉蓋子,潑!
哈秋!
花露水味道太濃了,餘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用爪子捂住鼻子,心想不就是兩隻腐爛老鼠麼,用水洗乾淨了不就行了,乾嘛這麼麻煩。
嘖,假乾淨。
假乾淨祁衍回來之後先是瞪了他一眼,有心想要找它算賬,但總覺得指尖還殘留著老鼠屍體觸感,讓他頭皮發麻,隻好按捺住自己,重新去洗澡了。
唔……算了,餘夏縮回腦袋,咬著自己小毯子鑽回床底下。
終於覺得洗乾淨了祁衍出來,險些被氣笑,他蹲在地上,彎身看床底,敲了敲床沿,對那團無法無天小東西沉聲道:“給我出來!”
現在出來就是傻子,餘夏不搭理他,仗著他鑽不進來,一個人又抬不起床便打起了小呼嚕。
祁衍:“……”
祁衍一陣胸悶。
就因為老鼠事件,祁衍好幾天沒搭理餘夏。
餘夏隻好一見到他就拚命刷好感,甚至在祁衍看電視時候拿出自己專屬小抹布,沾了水,當著他麵開始拖起了地板,希望他能看到自己乾活份上,趕緊消消氣。他也很冤枉啊!老鼠又不是他要兩隻貓帶過來。
餘夏在心裡暗暗道,簡直和哄老婆一樣。
這是祁衍第一次親眼看到它拖地,驚訝之餘又忍不住想笑,實在是因為小東西太可愛了,擦一會兒,還偷偷瞄著自己,倘若自己轉移視線,它還會叼著布換個在自己視線之內地方,繼續埋頭苦乾。
祁衍:“……”
祁衍就是故意不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