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示意它小聲點,不要打草驚蛇。
虎頭立馬閉嘴,和餘夏一樣,鬼鬼祟祟地露出一顆腦袋。
“哈裡敗了,怎麼樣,下麵是不是輪到我們出場了?”虎頭激動道。
它說完就想衝出去,還好餘夏眼疾嘴快,咬著虎頭的腿把它拖了回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胡狼的注意,它往餘夏的方向看了過來,然而視線之內,沒有什麼異常,有收回了目光。
餘夏心道,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虎頭還很不高興,“你拉我回來乾什麼?不是說來幫我報仇的嗎?現在仇人就在麵前,你還墨跡什麼?”
“我們,”餘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虎頭,認真道:“就這麼衝過去?”
虎頭謹慎回道:“或……或者我們先想個口號?”
餘夏麵無表情道:“想你的狗頭。”
虎頭拉下臉:“唉,你怎麼罵狗呢?”
“先製定作戰策略和策劃逃跑方案啊!”餘夏撥開虎頭的狗頭,恨鐵不成鋼,“打架也是技術活,需要靠腦子的好不好,莽莽撞撞衝過去,我們是去給人家送人頭的嗎?”
彆說胡狼看著就很不好惹,就是它身旁的那些狗腿子,都夠他們喝一壺的。餘夏很有自知之明,憑他和虎頭,根本不是那群狗的對手。倘若他現在的身體是成年狀態還可一戰,隻是他正處於發育中,確實比人家弱。
既然蠻力不行,那隻能靠智取。
想想當初怎麼從這狗崽子手上落敗的,虎頭忍氣吞聲道:“那你說怎麼辦?”
餘夏看了看周圍地形:“跟我來。”
他們跑遍了四周,餘夏問了虎頭胡狼的老窩,發現就在不遠處,便去摸它的老底了。
這片區域在整改,到處都是施工痕跡,要去胡狼的窩,就要穿過這片雜亂的地方。餘夏不熟悉地形,不小心踩進了剛鋪好的水泥上,一腳陷了進去,嚇了一跳,動作極快的拔了出來,甩了甩腿上沾上的東西,突然,他一頓,腦中靈光一閃,“我想到了。”
他湊近虎頭,在它耳邊嘀嘀咕咕了半晌。
“哇——”虎頭眼睛一亮,“這可以嗎?”
“隻要你沒有出差錯。”餘夏胸有成竹。
“好!我乾!”虎頭砸地,迫不及待按著餘夏給它出的主意先去挑釁胡狼。
餘夏在原地待命,隻等虎頭帶著鑽進圈套的胡狼來。
等了半晌,在餘夏昏昏欲睡之際,終於聽到了逐漸接近的狗叫聲。
虎頭跑在前麵,後麵跟著緊追不舍咆哮的胡狼,再快接近餘夏的時候,虎頭一個急刹車,往旁邊一拐!胡狼沒有準備,來不及減速,一頭撞進泥濘的水泥裡。它慘叫一聲,立馬想要脫身,餘夏卻在暗中瞅準時機,猛力撞向一旁的木板,嘩啦啦,本來豎在一旁的板子,儘數砸到剛要站起來的胡狼身上。
胡狼發出了慘叫。
虎頭站在高處看著狼狽嚎叫,怎麼也掙脫不出的胡狼哈哈大笑。
看到後麵胡狼的小弟快來了,本來還想搞其他事的餘夏立馬攔住想衝上前的虎頭。趁它們還沒發現他們,餘夏當機立斷,“走!”
兩條狗先後順著早就策劃好的逃跑路線,幾鑽不鑽,便消失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安全地帶,虎頭忍不住大仇得報地暢快大笑。想著胡狼狼狽的樣子,虎頭就覺得多日來的氣散了,全身舒暢。
它暗自裡其實找過胡狼很多次,隻是每次都沒從這條瘋狗手裡討的什麼便宜,戰敗而歸,在狗界中早就成了一個笑話。如今終於也能讓胡狼吃一次癟了,沒成想這麼輕鬆。
就算沒有最後那一擊,想想剛才自己奮勇往它頭上砸了兩個破花盆,它也覺得值了。
真是,它以前咋不知道利用道具呢?
餘夏說:“雖然你這次報了仇出了氣,但你也說了,胡狼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今天它吃了大虧,明天肯定還會找你。”
“隨便它!”虎頭說:“才不怕它,它能找到我再說。”
餘夏說:“你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避吧,要是為了這事丟了命,太不值了。”
虎頭想想也是,打,它是肯定打不過胡狼的。從來沒吃過虧的瘋狗在自己手裡栽了那麼大一坑,還是在手底下的小弟麵前,惱羞成怒是肯定的,說不準出來後就要下追殺令了。虎頭最後決定還避一段時間的風頭。
“那行。”餘夏聳聳肩,“咱們的恩怨可就一筆勾銷了,從此以後,再見,就是陌生狗了,你,算了,咱們後會無期。”
餘夏還有事,便告辭了。
“就走啊……”虎頭還有點戀戀不舍,“唉,對了,你幫了我,按照胡狼的脾氣,它肯定也會找你的。”
“噗——”餘夏嗤笑一聲,“我要是幫了你還把自己搭了進去,那這麼多年我不白混了,它至始至終可沒看到我長什麼樣,要找也是找你,再說,就算它找我也找不到。行了,不和你廢話了。”
餘夏溜溜達達離開了,路過一家蛋糕店,餘夏駐足,目光被壁櫥裡的一個做工精美的蛋糕吸引了。
蛋糕樣式其實並不怎麼出彩,讓餘夏注意的是上麵插著的一個小人兒,模樣竟然與祁衍有幾分相似,帶著個鴨舌帽,麵無表情,又帶著一絲呆萌。
餘夏可太喜歡了,立馬決定就買這個。